县纪委现任书记名为韩景涛,在化安县他已经带走了不少腐败分子,可今天周志高却把电话打到纪检部门,说要举报有人行贿自己。
如果是别的副县长这么说,那么查了也就查了,但周志高的身份不一样,他在人民群众眼里就是当代包青天,刚正不阿的父母官,自己要是带走周志高,要是消息走漏,很有可能县纪委的办公楼都要被砸得稀巴烂。
其次,周志高的老婆刘晓雅,那可是一尊大佛,得罪了刘晓雅,别说自己只是县纪委书记,就算已经成为市纪委书记,同样招惹不起。
因为刘晓雅背后的靠山太过恐怖,那位老爷子一句话别说是他,就算是部级领导干部,也是说没就没了。
所以现在他属于骑虎难下,周志高给了他一个天大的难题,不去查不行,查了同样不行,反正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也不知道这一关,自己是不是能度过去,反正他已经想好了,绝对不与周志高起冲突,他们虽是纪检部门,但他们也是人,若非万不得已谁愿意得罪周志高这样的人?
韩景涛点点头,沉声道,“周县长亲自打来电话,我们不去人肯定不行,但去了之后这赃款怎么处理,周县长有没有藏匿一些,都属于未知之数。”
“也正因为如此,这次行动可能逮不了什么人,反而会得罪人,可我们做这个本就是得罪人的差事,但也得分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
“像周县长这样的,除非是上面领导们想动他,不然我们这样的小虾米胆敢乱来,你信不信今天我们把周县长带走,明天我们就会被调走,然后周县长安然无恙,而我们却都得去守水库!”
看着韩景涛满脸担忧,行动小组长却笑了。
见对方不但不担忧,韩景涛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呵斥时,行动小组长说道,“韩书记,你这属于当局者迷,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
“以周县长的威望,在这个时候给我们打电话举报有人行贿,而且被行贿的对象还是他自己,只可能出现一种情况,对方拿出来的钱,他并不满意,或者说他压根不在乎。”
“关于周县长的情况,我们不是有了解过,他在长福镇修建了一个很大的中小学一体学校,用的钱全是他自己出资,镇政府压根没有拨款。”
“而之所以这么有钱,那是因为周县长有七夕酒集团的原始股,如果是购买股份的话,组织上并不是很认可,但也没有明确的禁止,而原始股是完全允许的。”
“周县长的钱能用来修建学校,这资金之雄厚,实力之强大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人家送个十万八万想行贿获得好处,你说周县长会动心吗?”
“也正因为如此,这次去找周县长,只要按着流程走就行,反正周县长肯定不会有问题,这样我们就不可能得罪周县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呃?!
本来还有点钻死胡同的韩景涛,顿时明白过来。
是啊,自己确实想的有点多,人家周志高说不定早就对这一切有着预测。
他们是过去走个场而已,并非是真的带走周志高调查,最多就是顺便把赃款带回纪检部门。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位周县长的自保手段,不但特殊,还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