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确认智慧个体存在,东西方会把‘行尸’视为原本‘丧尸’升级版。”
“朱爷爷,有本书上说,丧尸是活死人,是还没死透的人,而行尸是死而复活的人,是已死了的人。这算是区别吗?”常飞提出另一个问题。
“别听他们瞎说,岛上你们也见识过那些肠子都露出来的,谁能判断它们是不是死透了,是死了4/5还是死了又活过来的。只要记住一点,那些东西不是人,打脑袋就对了。”
朱教授的意思叫行尸或是什么名称都不是关键,重点认清它们具有抗打击性,可能没那么傻,要害还是脑袋。
··············
同一时刻,在远离美利亚本土的夏亚那群岛,一条单行车道通往海边断崖的一处灯塔,被附近零星居民亲切称为“呆鱼”的灯塔管理员小布朗像往常一样舒服的躺在藤椅上边听音乐边晒太阳。
这时,假如有钻机从他屁股位置一直钻下去,入地200米深之后,就会发现一个戴眼镜的姑娘正紧张盯着眼前监视屏,小布朗出现在最左上角监视屏位置。
而不断闪烁的黄色警报器提醒R231试验基地的每一个成员,这不是演习。
监视屏上,最显眼的是一个个巨大立方钢化玻璃箱,其中或站或躺着很多恐怖变异体,还有不少箱子里装着很多奇形怪状的生物,让人难以区分它们原本所属的物种。
伴随警报声,每一个玻璃箱上面都垂下一个巨大金属柜,把玻璃箱整个都罩住。
“怎么回事?”某间办公室里,一个四十多岁男子冲进来向另一个同样身着防护服、戴着厚厚眼镜片的男子问。
“总部命令我们将所有试验暂停,试验体封存,等待进一步通知!”眼镜男答道。
“发生了什么事?”中年男子一脸问号。
“总部说自由岛出事了,研究所已被变异体占领。”
“一群废物,他们乱他们的,关我们什么事,何必搞得人心惶惶。”有些不服气。
“布林教授死了。”眼镜男冷冷冒出一句。
“FK”原本有些嚣张的家伙一听这话,转眼跑没影了。
监视屏上,中年男子出现在一个实验室里,正指手画脚的命令部下在防护罩上多加两道密码锁,再检查下神经毒气、喷火器等设备状态。
而在东华的塔科尔沙漠,阳出的鸟之男岛礁,原英格莱尔附属国的非洲纳尼亚大峡谷,俄尔的托姆安冰原等很多大国势力内,所属地域不同却几乎同时上演着与R231基地相同的一幕。
作为导火索的自由岛更是前所未有的忙碌。
东华酒店大会议室外多了两个人,身份核实后两个人推门而入,各自走到李教授和约翰身旁,一个宋仁,一个美利亚情报人员。
“上校,林芝觉不是什么普通商人,您看…”递给约翰一块加密屏。
约翰看了一眼不动声色道:“通知下去,盯死那两个人。”
这边宋仁凑到李教授旁边:“教授,易风几个和美利亚两个人一起失踪了。”
“失踪了!”李教授先一惊,接着道“在澳坦利亚?”
“是。”
“告诉朱全,我知道了。”李树一恢复了从容。
·······
AC227年12月,对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芸芸众生而言,不过是西方圣历新年辞旧迎新的时刻,但对于那段历史而言,自由岛上惨烈一幕却使历史的天平开始倾斜。
美利亚合众国,纽尧克市,一座地下建筑群里。
40多平米的椭圆形空间里,多层水晶灯将光线均匀撒在正中央椭圆的大檀木桌上,房间里除了桌子再无其它陈设,四周墙壁上环绕一圈的监视屏就格外显眼。
监视屏上有不少显示的是身着防护服的科研人员正往来忙碌,而更多的则是骇人听闻的怪异生物,有的装在一个个大玻璃培养皿里,有的则被铁笼紧锁。
一个黑衣女子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背对着桌子,而她那身沙漠地区妇女保守式的习惯装束更让人琢磨不透她的身份,也没有人见过那张掩在黑纱下的脸。
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身影轻轻推开了房门,静静站在木桌另一侧,两个人就仿佛石雕一般伫立着,让柔和的水晶灯也沾染了几分死气。
“什么事?”女子声音低沉而沙哑
“主人,B21区的血侍者失去了控制,蚁群正被大量消减。”男子一双泛着诡异黄光的眼睛盯着脚尖、躬身不语。
“查明原因。”女子语气阴冷,黑纱包裹的手微微一抬。
“是!”高大身影如蒙大赦般低头倒退到门外,之后双手轻轻关门,门闭合刹那忍不住颤抖一下,于是手指上最后一块乌黑的指甲终于脱落下来,男子立刻捡起指甲,装进上衣口袋,疾步离开了。
········
同一时刻,在浩瀚西太平洋上,一艘属于纽尧克全球货运公司的集装箱货船正迎风破浪,向着美利亚疾驶。
船长室里,四十多岁黑红面庞的“坚守者”号货船船长西多姆心情复杂看着来客。
途径澳坦利亚海域的西多姆,在夜色掩映下将老板女儿和保镖从快艇接上货船,就发现多了4个人。
像公司很多船长一样,西多姆对老板心腹郑东十分熟稔,尽管郑东声称四个少年是小姐的朋友,但老油条西多姆一点都不信。
跟林莎小姐显然不是一类人,咋做朋友!
沙发上,林莎看看郑东,再看看易风,易风正将煮好的咖啡小心倒进面前几个杯子里。
悲伤无助的林莎将身子往沙发背上靠了靠,心神不定。
之前飞机抵达澳坦利亚的摩尔市后,因为易风坚持,朱全教授撑腰,林莎和郑东没有被关押进机场所在地的军事基地,而是跟易风众人安排进了东华企业在摩尔市兴建的星光酒店。美利亚当地机构接到约翰指令,盯死两人,坚持派驻了美属警卫人员。
酒店整个第九层直接被自由岛善后组的人给包了下来,各个通道口也多了不少彪形大汉。
安顿下来后,郑东敲开了林莎的房门,对林莎而言,她对郑东比林芝觉更加熟稔,林芝觉担心仇家殃及子女很少团聚,林莎母女很多事务都托付郑东办。
“郑叔,我爸?”林莎一直都没敢问,未语泪先流,虽相聚无多,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人死不能复生,莎莎,我们要想办法离开。”郑东拍拍女孩肩头。
“为什么?”林莎仍处在一种悲伤恐惧状态,远离人群很没安全感。
“我们是被单独软禁了,没跟其他人一起留在军事基地,显然负伤的女士身份很高,林先生遇难了,他们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