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友拍卖公司。
满脸淤青的草间鸣,手里拿着录音笔,脸色阴晴不定。
被一番严刑拷打后,他终于摆脱了嫌疑,但对图乾,他是更恨了。他将一切都怪在图乾身上。
房间的空气冷了一会儿,草间鸣才语气幽幽地道,“白木变成植物人了?他不是去与黑木接头的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崛尾定香点了下头,“白木与黑木接头的细节,我们已经无法知晓。
我们的人接到通知,去医院领人的时候,被办案治安员告知,白木是被一个老太太袭击了。”
“老太太?”
这草间鸣就理解不能了,“那老太太为什么要袭击白木?”
定香摇头,“老太太一口咬定,是白木打晕了她,抢了她二十四块五毛钱。”
草间鸣大怒,拍着桌子道,“这不是诬陷吗?白木每月工资五万块,怎么会在乎二十块钱!这老太太必须除掉,为我们奋斗在一线的人员报仇!”
要说,这白木还真不冤。
谁让他做贼心虚,专挑阴影走呢。结果走到了小树林里,又恰好撞上老太太醒了过来。
草间鸣一番希特勒式的叫嚷,让定香很反感。
定香皱眉看着。草间鸣自从被严刑拷打后,性情大变,情绪非常容易激动,与曾经的处变不惊判若两人。
微微摇了摇头,定香劝道,“目前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的人又去找了黑木,可黑木没有退房,人却不见了。我怀疑,是出了什么变故。”
“一定是你那个奸夫干的,从头到尾都是你那个奸夫在针对组织!”
草间鸣红着眼睛叫喊的样子,让定香觉得他是狂犬病发作了。
“别的事我不说,乾君在滨城,黑木白木的事发生在河市,七八百公里你也能赖上。是不是太牵强了。”
说着,定香指向录音笔,“这里不是有白木留下的线索么,听听不就都知道了么。”
草间鸣有些不甘地将录音笔摔在桌上,“你放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奸夫是如何针对组织的。”
定香翻了个白眼,将录音笔连接了音响播放。
音响很快传出了录音内容,但大部分都是丝丝拉拉的杂音,偶有内容也是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分辨不清。
[……一个叫做雷劫的殡仪馆……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