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说得十分坦诚,毫不畏惧。
陈玉皎还迎上赢厉那深渊般的眸子,十分理智地说:
“因此、与其说我把自己当做工具,不如说我在为自己想要的人生而努力。
对我而言,这是我自己最想要的、最圆满的一生。
我自己喜欢的,怎么能算是牺牲?”
“就算是祖父还在,乃至祖母,父亲,他们定然只会为我而欣慰。”
因为他们全都对她说过,女子的一生不该只沉浸在情情爱爱,也应该有如天地般远阔的大业、胸怀。
“所以——”
赢厉那双深邃犀利的目光落向她,深深擭着她,如同九月高空的雄鹰、盯住了地面的一只猎物。
“你、将孤当作你大合天下的工具?”
他的问话落字沉沉,看她的目光近乎要将她拆吃入腹,还卷杂着浓浓的威严、压迫。
陈玉皎皱了皱眉,她说了那么多大局,大道理。
从那么多话里,赢厉就提炼出这样一个意思?
虽然……好像……但是……
她还没说完,赢厉已扬出话:“出去!今日别再出现在寡人眼前!”
他好像真的很生气了,拿起案桌上的竹简开始看,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半眼。
“喔……”陈玉皎暂时行礼,离开龙台后殿。
赢厉的眼皮狠狠一跳,又抬眸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尊贵的面容脸色都青黑了。
她还真走了?
!
陈玉皎离开后,并未多想太久。
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就好。
眼下最重要的,是朝政之事。
龙台后殿的政事已堆积如山。
之前还有赢舟帮忙处理,如今赢舟不在,朝中并没有别的可靠之人。
三公,太尉、丞相,御史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