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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被吓住,韩铮道:“你既然已经当了这个人证,接下来就得当下去,不然你让我们怎么办?难不成让我们继续返回东海州查案?”
“草民...草民.....”沈更夫双眸流出浑浊的泪,“草民错了,大人,是庄主簿让草民指认太子的,他说只要按着他的要求做,他就给草民的子孙一千两银子。大人,您让草民回去吧,草民家中还有孩子,草民不想他们死。”
韩铮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是庄主簿让你做伪证?”
沈更夫:“是,就是主簿大人安排的,出事那一夜,草民什么都没有看到,大人,您放草民一马吧。”
韩铮跟裴侍郎对视一眼,“你可敢发誓,表示你方才的话全部为真?”
“草民敢,草民发誓,若是草民刚刚说谎,就让草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大人,您可以放草民走了吗?”
沈更夫卑微地求着,他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因为生活不好,脸上尽是沟壑,看上去十分可怜。
韩铮有些不舒坦,停了一会儿,道:“你已经答应了庄主簿作伪证,若是你半路反悔,回去后你怕是活不过一日。”
沈更夫:“......”
韩铮:“还有你的家人,你真的相信庄主簿会给你的儿孙一千两银子吗?”
沈更夫瞪大了眼。
他这几日只想着儿子孙子以后不愁吃喝,全然忘了庄主簿不是个好人。他的儿子和孙子别说得到一千两,命或许都要没有。
心防在这一瞬间破开,沈更夫的双眼流出浑浊的泪,他努力地往前动:“草民...草民错了,还请大人救我家人。”
韩铮见时机成熟,道:“本官倒是有办法让你的家人活着,但是你要帮本官做一件事。”
沈更夫激动道:“只要草民能做的,哪怕是丢了命也愿意。”
韩铮:“本官要你照常去京城,你要在陛下跟前将你如何成为人证,又如何转变想法的经过一一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