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可是邓将军到底能调去京城呢......”
此时此刻,被二人念叨的邓将军邓子安正站在安抚使司大堂外面等候召见。倒不是皇帝摆谱故意让他等着,实在是因为他来得太早了!
昨夜因为睡得晚,祁翀今日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起床之后肚子又饿得“咕咕”叫,便跳过早膳直接传了午膳。正好心悦一大早出去办事回来,也觉得腹中饥饿,便毫不客气地留下蹭饭了。
“我一大早就去见了县衙教谕,问了他女学之事,结果差点没把我气死!”心悦填饱肚子就开始抱怨起来,“他说王弘之打从一开始就对女学之事极为反感,他的态度直接影响了江勰的态度,江勰为了讨好王弘之,故意克扣女学经费,对女学招生百般阻挠!故意把女学设在破庙、阻挠百姓去帮女学修葺校舍、造谣败坏窈娘名声这些恶心事都是他干的!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上有不好,下必效焉’,江勰这么做也不奇怪!”祁翀笑道,“你也不必生气,回头跟你爹商量一下,从明年开始搞个‘一票否决制’,凡朝廷大力推行之策,州县推行不力的,年度考核一律定为差等,女学便是一项重要的考核内容,看他们还敢阳奉阴违!”
“那这么说我爹明年就能回京了?”
“不好说,争取吧!最迟也得在咱们大婚前让他回来呀!要不然,谁送你出嫁?”祁翀笑的意味深长。
“讨厌!怎么又说到这上头来了!”心悦娇羞地笑骂了一句,又问道,“是后天早上离开宣州吗?”
“是啊,你明日若无事,咱俩去街上转转,给姑祖母、太后、林太妃她们捎点土特产。”
“为何不再多留几日?案子的很多细节都没查完,宣州不少涉案的官吏也都没处置完,这就要走了?”
“心悦,我毕竟是一国之君,不是一地之长。天子便该总揽全局,而不是直接介入一案、处置一人!按理来说,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不放心你自己来,我都不应该来宣州!此案我一插手,王文光及相关人等就是无罪也有罪了——天子亲自查的案子,谁敢说有错?虽说此案咱们已经多方查证,确定没有冤枉王文光,但此等先例毕竟不可轻开,所以后面的事就交给文越他们吧,我就不直接参与了。”祁翀耐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