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此次两位主考皆非上佳之选,我等耻于为其门生!
孔维翰的‘衍圣公’之位名不正、言不顺,若东吴未降,则朝廷以北孔为圣人之后尚情有可原,如今南孔已归,便该还爵于南孔。他孔维翰血脉不正,祖上是否是孔家血脉尚且存疑,且能占着‘衍圣公’之位而令孔家嫡系飘零在外?
那罗汝芳就更不必说了,且不说他本就是世宗皇帝钦定的永不叙用之人,半残之躯立于朝廷之上,亦不合朝廷规制,便是前不久的考题泄露,他便难辞其咎,还有何脸面主持今次会试?不过仗着对圣上有过教导之恩,便挟恩求官,此等行径亦为我等所不齿!”
“说得好!”
“皇甫兄直抒胸臆,畅快!”
“此亦为我等所欲言也!”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士子们的斗志再次昂扬,孔维翰的脸色更加尴尬,而身旁的罗汝芳望向士子们的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悲悯!
果然,杜延年不怒反笑:“你倒是有些口才!为何要尊‘北孔’、为何要起复罗阁老,这其中自然有道理可讲,不过,本相凭什么跟你费这个口舌呢?你又算老几呢?”
“你......我等皆是读书人,他日未必就不能鲤鱼跃龙门,杜相何故轻贱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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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跃龙门?那也得先进了贡院的大门才有希望!你不是罢考吗?还跃的哪门子龙门?对了,你叫什么呀?”
“学生皇甫炜!”
“皇甫?涿州皇甫家?”
“正是!”皇甫炜自豪地昂首道,人群中又传来一阵赞叹、艳羡之声。
“嗯,”杜延年点点头道,“皇甫家在涿州也算是大族了,你们家也没少纳献吧?”
“这......”皇甫炜一愣随即反驳道,“无稽之谈!我皇甫家世代良顺,岂会做那等违法之事?堂堂宰相岂能血口喷人!”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杜延年冷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份奏章来递给了章乃琳,“读!”
“是!”章乃琳接过奏章展开,大声读道,“臣项国公世子柳忱、臣巡察御史梁睿奏涿州皇甫愈勾结刺史等地方官员大肆纳献并杀人灭口事......以上事实有皇甫愈等相关人犯供词及物证为凭,谨奏圣上,伏候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