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
处置完林仲儒一事,君臣一起用了点午膳,又在浊水之中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便开始返航。
祁翀还是第一次在浊水上行船,此时是浊水的枯水期,水位较低,两岸堤坝露出了不少。祁翀取过望远镜了望了一阵,不禁皱了皱眉头。
“张尚书!”
“臣在!”张荐忙上前回话。
“浊水两岸堤坝看着不甚牢固啊,去年不是刚修了吗?”
“这......臣去年不负责此事,所知不详啊!”
“抓紧时间加固吧,省得今年夏天再出事!”
“臣领旨!”
下午三点不到,轮船返回岸边,众人这才看见林仲儒的骑手正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而马匹则倒卧在一旁口吐白沫,看样子是刚到不久。
林仲儒面如死灰,懒得再看他们一眼,只是跟在人群后面默默挪动着步子。
次日,在满朝文武的震惊之中,正宪帝准了林仲儒请辞的折子。同时下旨册封张习为忠勤伯,册封丁钜为平江子。原本祁翀是打算封一个子爵、一个男爵的,可昨日曹国公一个无法衡量、杜延年一个不世之功,便让祁翀改了主意,又给二人各加了一等。
消息传到后宫,林太妃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转身搂过了身边的幼童。
“翌儿,一定要听皇帝哥哥的话,知道吗?”
“嗯!”祁翌懵懂地点着头,心想:我一直都很听话呀!
母子二人正说话间,内侍来报:吕元礼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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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太妃而言,吕元礼算是自己人。当年正是林妃看中了因刘贵仪之死而差点失业、无所依靠的吕元礼,将他调入自己宫中掌事,并屡屡在承平帝面前为他美言,这才有了他之后的平步青云。对此,吕元礼也是常怀感激的,时不时便来请安问好。因此,他今日来,林太妃倒也并未感到意外。
“奴婢给太妃娘娘请安,给齐王殿下请安!”
“免礼。今日得闲了?”林太妃尽量掩饰着不安的情绪,微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