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陶士旋虽是个土财主,却也有举人功名在身,自称陶潜之后,平生最爱附庸风雅,一向仰慕崔家。若在此前,以他的家世想与崔家联姻当然是不够资格的,可此时崔家落难,他就抓住了机会,不但替迁到吉平的崔家这一支缴清了欠款,还结了儿女亲家,将小女儿嫁给了崔家的崔祥。
崔祥对殿下、对朝廷不满,听说了校舍倒塌之事,便在酒后大放厥词,说皇太子倒行逆施,招致天怒人怨。这陶士旋为了讨好崔家,便让家里的佃户、奴仆将此番言论到处宣扬。他自然不敢直接针对殿下和朝廷,只好将目标对准了本就与他有怨的蒋县令。他说是蒋县令施行暴政,惹怒了上苍,蛊惑不明真相的百姓围困县衙。吉平百姓本就多傍着他家讨生活或者受他恩惠,自然是一呼百应。”
“他如此胡作非为,魏州刺史就不管?”祁翀皱了皱眉问道。
“正要说到这儿呢!这陶家虽然没出过什么大官儿,但家里还真有两个在衙门口的!一个是陶士旋的侄子,在州衙做仓使,一个是他大女婿,是魏州的正术。魏州刺史恽德彝因此与他素有往来,此次又收了他的好处,便倒打一靶,反向赵宗儒诬告蒋县令处事乖戾,激起民变。
赵宗儒倒也没有轻信,派人下去查了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才上禀了朝廷。
臣查清原委后,已令人将崔祥、陶士旋及带头围攻县衙者下狱,交由赵宗儒看押审讯。魏州刺史恽德彝毕竟是四品官员,臣不便直接处置,但也收集了他受贿的证据,准备交给御史台处置。
校舍也让他们在重建了,总算没耽误多少时日。”
“嗯,你今晚还得辛苦一些,将此事详细写成奏章,明日正好宣了早朝,你也来,咱们好好说说这件事!”
二人边说边走,很快便到了祁清瑜屋里。
见到两个爱孙,祁清瑜脸上的笑容还没超过一瞬,就变成了惊讶和心疼:“哎呀,你俩这是去干嘛了?怎么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瘦!元举在外面奔波俩个多月,尚可理解,文越出去查个案子,怎么也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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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恽规规矩矩地给祖母请安、磕头,站起来笑道:“本来案子早几日就查清了,只是要监督他们重建校舍,日日在工地上盯着,所以有些晒黑了,回来的也有些晚了,让祖母担心了。”
“事情都办妥了?”
“都妥了。”
“那就好。先去见见你母亲吧,一会儿过来吃饭,我让厨房给你弄点好吃的!”
“诶!”柳忱答应了一声,便先退下了。
祁清瑜这才又拉起祁翀的手问起了他的南唐之行。
“找到你母亲了?”
祁翀忙将田孟晴的事讲给祁清瑜听,祁清瑜听完也是感慨不已。
“唉!也算是一对儿苦命鸳鸯了!相思而不可得,愿他们来生再续前缘吧!”
“若真有来生,他们一定能修成正果。”祁翀虽是无神论者,此刻却真的希望祁枫、田孟晴也能如自己一般,魂穿异世,有缘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