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太后思虑再三,认为祁翀此言确有道理,这才对田鸣点了点头。
廷杖风波尚未平息,两日后的朝会,田文昭再次迎来了针对他的第二波暴击。
“臣罗遵弹劾摄政王田文昭。”早朝一开始,老太傅就开始了他的第二轮弹劾。
“摄政王虽有摄政之责,咱终究位居人臣,历朝历代无有于御座之下为臣子设座者。摄政王既非天子,又非储君,于御前设座受朝臣拜贺实乃僭越之举。臣等从前畏威吞声,今冒死奏闻,伏请陛下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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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众臣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附议者竟有大半之多。
田鸣面露难色,沉默不语。田文昭正欲发作,余光所及却瞥见两名内侍已然上前搬走了他放置在御座下面的那把椅子。
更令他惊讶的是,那两名内侍并不是素日里跟在田鸣身边的近侍,一人瞧着极为眼生,而另一人腿脚微跛,看面容分明是——那个人!
田文昭顿时心惊肉跳,耳朵里已经听不见朝臣们在说什么了,也顾不上计较这两名内侍何以敢在没有明旨的情况下擅自搬走椅子。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人他太熟悉了!
打小一处赛马打球、比武炫技,处处抢他风头的是他!
一朝为奴,被他踩在脚底,随意鞭笞辱骂的是他!
城阳关外,设计诱骗,想要置于死地的也是他!
伏击失败,那人没死,这他是知道的。但即便如此,那人此刻也应该在兴州或者城阳关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田文昭突然冷汗直流,惶惶然不知所措。猛然间,他想起一个人——田孟晴!
对,他一定是随田孟晴入宫的!
可是那个贱人她想要干什么?
就凭一个女人、一个阉人,就想扳倒他?做梦吧!
田文昭恶狠狠的盯着座椅被搬走的方向却始终未发一言。
此时朝臣无人说话,但内心却是各怀心思。田文昭的不发一言在众人看来,就是他默认了罗太傅的弹劾,也默认了自己从此以后也与众臣一样,只能站着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