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怕是没多少日子了,趁着还能走动,回来看看,也算是跟皇嫂告个别。”田孟晴微笑道。
“啊?什么病?那么重吗?让御医看过了没有?”
“说是肝上的病。请人看过了,都说治不了。”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你才多大呀?我记得咱俩好像是同龄吧?”娄太后心中一酸,忍不住连连落泪。
“是啊,我十五岁那年前头那位太子妃薨逝,转过年来您进的宫。”
“没错,进宫那年我十六,咱俩同庚。唉!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还病得这么重,真的就没治了吗?”
“这样不也挺好吗?还省的皇嫂再派人来杀我了。”田孟晴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中带着质问与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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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这话从何说起啊?”娄太后一愣,脸色顿时不悦。
“若不是皇嫂的旨意,大长秋为何要将我诳到城阳关外对我痛下杀手?他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皇嫂的旨意去看我,难道是假的不成?”
“大长秋?你是说韩渥?我都多少日子没见过这人了?你的意思是他要杀你?”
“不错,他在城阳关外差点杀了我和我儿祁翀。”田孟晴将城阳关外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娄太后讲述了一遍,听得娄太后目瞪口呆。
“天地良心!此事我真不知情!”娄太后连声叫屈,“韩渥是伺候了我几年不假,可自从先帝去后,他便以年迈不堪驱使为由向我请求退养。我准了他所请,令他以原职退养。如今他常住宫外,只有逢年过节才进宫来给我磕个头,请个安,平常在干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他如果是我的人。,又怎么会跟田啸勾结在一起呢?我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