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办,可以跟纺织大户合作,让他们弄些织机放在狱中,女犯可以纺纱织棉,总之既能提供劳力也不至于白白吃饭,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殿下这个主意好,依臣看,这是三全其美呀,朝廷还能从中赚点小钱儿呢,虽说不多,可也是一笔进项不是?”陆怀素笑道。
“孤所说的不过是一种思路,其实只要开动脑筋,白养犯人这个问题便很好解决了。只要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尽量少用、慎用大赦了?否则皇恩滥施,将国家法度置于何地?毕竟皇恩不是只施给那些违法犯罪之人的,更重要的是百姓心安。”
“殿下所言高瞻远瞩,臣敬佩之至。”邱维屏首先表示了赞成,其余众臣亦纷纷附和,其中有真心赞成者,也有人认为这不过是年轻的太子锐意进取当中的一个小点子而已,不值得过分在意。
“殿下,臣以为,此次大赦还有一个人是绝对不能放的,就是丁造。”康安国道,“此人有意挑起两国纷争,居心实在险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慰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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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造之事查清了?”
“是,此人供认乃是谢宣的走狗,谢宣当初安排他到淮州榷市,就是为了让他和东吴人联络,寻找机会联合东吴,里应外合,共图大渊。怎奈东吴国内大乱,他刚搭上愗州都督这条线,原来的都督就兵败被杀了,新任都督董肇油盐不进,拒绝与他合谋,他不得已才放弃了这个计划。后来谢宣急于带兵出京,便让他制造了斩杀董肇族叔、挑起两国纷争之事。他原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回京之后一定会享受高官厚禄,可没想到还没走出淮州就听说谢宣兵败被杀,无奈之下只好隐姓埋名逃往他处,却不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竟被殿下的商队给抓了回来,也算是天意了。”
听完康安国的讲述,众人总算明白了其中原委。
“想不到谢宣竟早有叛逆之心,也亏了东吴君臣自顾不暇,否则,若真被他阴谋得逞,后果不堪设想。”向栉感慨道,众人纷纷摇头叹息,后怕不已。
“这个丁造,杀是肯定要杀的,但怎么杀却要想想了。”罗汝芳捻须道。
“罗先生有想法?”祁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又有主意了。
“殿下,如果我们现在杀了丁造,便等于是承认两国冲突,错在大渊,与两国之争上首先便矮了一分。所以,杀归杀,但当下不是时候,而是要等击退东吴之后再杀,如此方为稳妥。”
“有道理,枢密院,东吴那边可有战报?”
“回殿下,”寿王道,“刚收到的军报,正欲向太子殿下禀报呢。楚王大军已抵达江防附近,但与东吴军尚未接触。董肇已经派兵突袭了附近几个渡口,如今大江淮州东线段已经掌握在董肇手中了。”
“这么说董肇有了新动作,他要的已经不止是寻找丁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