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此次遇到的那些刺客也是老七派去的吗?”承平帝又问道。
“回陛下,三名刺客一人是越王心腹,一人是扶余太子家臣,另一人身份不明,想必也是越王雇来的杀手。至于那些死士,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身份和来历。”根据和田文晖、宇文融的私下协议,祁翀有意隐瞒了南唐人参与其中的消息,而袁继谦和崔铉也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威毅军支援一事。
“这事儿扶余人也参与了?怪不得那小子要跑!”承平帝大怒,“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还有点种!嗯?不对呀?他的人为何会和老七的人同时行刺?难道他们也是一伙儿的?”
“陛下所疑甚是,臣也有此疑惑,臣请审问越王,以确认其事。”祁翀趁机道。
“嗯,也该让你跟他谈谈。这样吧,你今晚就去宗正府问话吧,让吕元礼与你同去!”
“臣遵旨!”
“行了,你也累了几天了,先回去歇着吧。此次你护送使团有功,朕给你记着。”
“谢陛下。不过臣还有一事要向陛下请旨。”
“何事啊?”
“就是之前说的埋设地暖管道一事,如今管道已经烧制完成,臣便想着趁天气暖和早点进宫铺设,免得到时候来不及,因此特来向陛下请旨,一是请陛下和娘娘暂时移宫他处,二是进宫干活儿的工匠需要陛下特旨准许。”
“哦?管道这么快便做好了?”这个消息倒让承平帝心中一喜,“那就来铺吧,朕给你道谕旨,准你的人进宫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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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举怕是不妥!”没等祁翀领旨,谢宣抢先道,“宫中素无让外男进来的道理,更何况工匠人数众多,难免鱼龙混杂,万一混进来一两个居心不轨的,该如何是好?”
“这......元举,你需要让多少人来干活儿?”
“若要保证在立秋前完工,那就至少要五六百人!”祁翀察言观色道,“陛下,臣以为谢大将军所虑不无道理,臣可以只派遣两三名经验丰富的工匠作为工头,但剩余的小工恐怕就要使用内侍充当了。”
“不可呀,陛下,”旁边的吕元礼苦着脸道,“宫中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若是挪出几十人来用倒也还罢了,可这几百人实在是没有啊!要不,就调些禁军来帮忙吧?”
“胡说八道!禁军乃拱卫京城之师,岂可从事杂役之事?”谢宣又反对道。
见谢宣一再反对,承平帝言语中也有了些火气:“那孔达你说该怎么办?”
见承平帝有些不满,谢宣一时也不敢再多言了,祁翀趁机道:“陛下,既然禁军不能从事杂役,那就调厢军如何?”
这次无人出言反对,承平帝顺势答应了下来:“那就如此这般吧,回头朕给枢密院旨意,让他们调人!行了,没其他事就都退下吧!”承平帝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望着二人的背影,承平帝脸色阴沉下来:“吕元礼,你说谢宣他到底是真忠诚还是假忠诚?”
吕元礼吓得一激灵,勉强笑道:“回陛下,奴婢就是个伺候人的,哪懂得这些呀?不过大将军到底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难不成还能向着外人吗?”
承平帝望了吕元礼一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