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桦不管她说什么,只是让人将她拖出去。
袁妃于心不忍,冷冷道:“人家刚给你生了儿子,你这便要杀人灭口,殿下好狠的心肠!”
祁桦急忙解释道:“王妃莫要误会,我虽让这贱婢陪过酒,但从未与她上过床,更不可能跟她生个儿子!这若真是我的儿子,我岂会不认?”
“那你的白玉手串怎么会在她手里?你曾说过此物是母妃所赐,世所罕见,你极为珍视,岂会随意送给一个陪酒船伎?若非她身份特殊,断无送她手串的道理!”
“这......”祁桦有口难辩,这手串还真是他送给碧玉的。当日他怕碧玉泄露机密,便谎称替她赎身,这才给了她这个手串让她以此为赎身之资,然后引诱她离开湄儿河畔,从而方便他在别处暗杀碧玉。可没想到碧玉竟将这手串留在了手中,此时当着袁妃的面他根本无法解释此事的来龙去脉,在袁妃的质问之下竟哑口无言。
百密一疏啊!
袁妃只当他理亏,怒气更盛。碧玉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连连自责,说都怪自己让殿下和娘娘失了和气。
她哭的越可怜,祁桦越怒,对于碧玉受何人指使他心知肚明,可这一切偏偏不能宣之于口。说白了,袁妃也好、袁家也好都从来不是他真正信任的人,当初求取袁妃,不过是看中了袁家兄弟在朝中的势力,可这些年来,因为他不能与袁妃圆房至今没有子嗣,导致袁家对他颇为不满,渐渐地也就不那么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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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归知道,让祁桦亲口当众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生不了儿子,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耻于启齿的,他只能窝着一肚子火儿在那儿干生气。
他越是如此,袁妃便越当他是被人当面揭穿无话可说,一怒之下便要回娘家,又看碧玉母子可怜,怕她们遭了祁桦的毒手,便索性将这母子也带回了袁家。
谢宣来的时候,袁妃刚走,客厅里还残留着祁桦发脾气摔了的一地茶碗碎片。
见祁桦“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额头青筋爆出,谢宣大为惊讶,想不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越王也有如此暴怒的时候,他自己的气愤之情反倒有些平复了。
“孔达,你怎么来了?”见到谢宣,祁桦还是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怒意,尽量平静地问道。
“祁翀回来了,城门口没能拦住他,您手下那位如果没死估计已经被他弄进城了。”
听谢宣直呼祁翀的名字而没有称“秦王”,祁桦微微皱了下眉,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比起项充落在祁翀手里这件事,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项充是条硬汉,我对他和申东观有救命大恩,他们不会出卖我的。”
“殿下就那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