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的确聪明!自己的外祖获罪,能立即上书痛骂、切割,聪明则聪明矣,只是未免有些凉薄!
梁颢暗自腹诽着,可他也不得不承认,目前对他来说这是最优的选择。
对付罗汝芳,他不是没想过,否则之前不会忽悠杨康侯去替他盯梢,无奈罗汝芳平常住在岐国公府上,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出来也有护卫跟随,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打压望州一系,扶另一系上位,这才符合自己的利益。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犹豫,直接问道:“那殿下可有良策?”
梁颢的这个态度早在祁桦意料之中,他将茶末搓到茶盏里,不疾不徐道:“听说梁相有个小女儿恰好二八年华,眼下正在议亲,孤打算做一回伐柯人,给梁相保个媒,不知意下如何?”
梁颢不知祁桦此时为何说起保媒之事,但料想有所缘故,便问道:“敢问男方是何人?”
“谢宣!”
“啊?”
“谢宣的发妻已经去世十几年了,谢宣忙于军务一直无暇再娶,如今闲下来了,倒正好有时间续个填房了。”水已烧开,祁桦开始点茶。
“可是谢宣刚刚罢职,此时将女儿嫁过去岂不委屈了我女儿?”
“委屈什么?谢宣就算无官无职也是宋国公世子,以宋国公的身体,说不定还走在陛下前头呢,到时候谢宣继承爵位,你女儿就是国公夫人,哪点委屈她了?再说了,谢宣的罢职只是一时的,早晚陛下还会起复他的!”祁桦边搅拌茶末边说道。
“当真?”
“谢宣与祁翎没有冲突,只要祁翎登基,谢家荣华富贵依旧!”祁桦将点好的茶端至梁颢面前。
“殿下有把握说服谢家?”
“你忘了?谢宣当年差点杀了祁翀,你觉得祁翀登基,谢宣会有好下场?他如今的处境与你是一般无二的!皇嫂那边就更不用说了,她与祁翎情同母子,她想终身有靠,祁翎就是她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