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昨日在大理寺对面茶楼喝茶,不小心看见了全过程。谢大将军不愧是统兵大将,那叫一个威风啊!十几条大棍打的大理寺屁滚尿流,连看热闹的老百姓都说‘以为这天下改姓了谢呢’!”祁檩边说边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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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有人成心挑拨,请陛下明鉴!”谢宣吓得赶紧跪地解释。
挑拨?关于这天下到底姓什么承平帝这几日已经是两次听到类似的言论了,如果说林正夫说这话还有挑拨的嫌疑,那老百姓挑拨什么?朝政之事哪个老百姓真的在乎?
可若说谢家真有不臣之心,承平帝也是不信的,毕竟前些日子谢宣还在狼爪下救了他一命呢!可想起那日打猎之事,他又想起了谢昕那射偏的一箭,谢昕的箭法是不错的,怎么就射偏了?如果不是射偏了呢?
随着心思的变化,承平帝脸上阴晴不定。
梁颢一直在观察承平帝脸色,在他看来,陛下对谢家的宠信是坚固而不可动摇的,此时必定在考虑如何为谢宣开脱,因此他主动上前为谢宣解围:“陛下,无知愚民荒唐之语,请陛下万勿往心里去。而且,谢实将军毕竟是当朝国舅,就这样被杀而凶手却毫发无损,传出去恐有损皇家体面。”
“梁相此言差矣,谢家的体面可不等于皇家的体面!”邱维屏冷冷地抛出一句,又对承平帝秉道,“陛下,关于妇女被强暴时奋起反抗、杀死施暴者可免罪,这一点是有前朝判例的。世宗年间,有一女子名阿任者被人逼奸而杀了施暴者,世宗皇帝下诏宣布阿任无罪,并赐绢五十匹。谢实之案,抛开国舅的身份不论,其余者与阿任之案无异,逼奸情节之恶劣犹胜该案,岂有不同判之理?”
“邱寺卿也说了,这两案被害之人身份不同,岂能相提并论?谢实毕竟是皇亲国戚,杀害皇亲国戚,本就应从重论处,大理寺抄手问事,轻易将人犯脱罪,岂能令人信服?”
“抄手问事不能令人信服,难道屈打成招便能令人信服吗?敢问梁相,适才所言‘杀害皇亲国戚应从重论处’又是出自《渊律》哪一章、哪一条?莫非梁相读的《渊律》跟大理寺读的不是同一部吗?”罗颋来脾气了,怼别人可能还没那么大火气,怼梁颢那必须怎么痛快怎么来!十几年前的事情可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