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了射箭之外,韩炎还教他们马战。骑马是一回事,骑着马打仗又是另一回事,如何在战马高速冲击之下一招将对方挑落马下,这是既考验骑术、更考验技法的事情。
柳恽自幼随韩炎练枪,在枪法上表现得更优异一些,邹浩练的是铁稍,也就是通常说的丈八蛇矛,而方实仗着力大,用的是一柄熟铜锤,锤头有拳头大小,分量不轻。
韩炎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给了他们不同的指导,便让他们自己练习去了。
柳翀在旁边看着韩炎认真地教着徒弟,心中突然有一股疑惑升腾而起——韩炎似乎很会打仗!
这里所谓的打仗不是个人武力的较量,而是两军对垒、排兵布阵、调兵遣将、冲锋陷阵的那种真正的战争。
趁着休息的时候,柳翀把韩炎叫过来悄悄问道:“老韩,你是不是打过仗啊?我看你好像很懂打仗的事啊!”
“哎呦,少主太高看奴婢了,奴婢哪懂什么打仗啊,只是先帝当年征南唐的时候,奴婢曾在旁侍奉,所以听到、见到了一些而已。”韩炎笑呵呵地回答着。
柳翀闻言沉默不语,韩炎没说实话!这是韩炎第一次对他撒谎。
从韩炎偶尔露出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发现,他对于兵法战阵非常熟悉甚至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种熟悉和独到是系统学习过加实战践行过的结果,决不是如他所说在旁边听听看看就会了的,打仗岂是那么容易学的?而且他对于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是精通的,尤其擅长马战,没有从过军的人可能会些格斗技巧,但怎么可能熟悉马战呢?这人不但学过,而且显然是得过明师指点的!
对于当年韩炎拼死救他一事,柳翀始终是心怀感激的,建立在这种感激基础之上的信任牢不可破,他更没有狭隘到因韩炎偶尔的一次没说实话便将其视作不忠。
因此对于韩炎的隐瞒,柳翀倒也没有生气,任何人都是有秘密的。他只是更好奇了,这个老韩,到底有什么事是连我都不能说的呢?
夏天快过去了的时候,烧酒用的特制装置终于打造好了,柳翀亲自盯着庄丁安装妥当,指挥工人开始起锅烧酒,整个农庄弥漫在酒糟的浓郁味道之中。
次日,新制的“醉魂在”便出现在了柳家的餐桌上,当晚三公子喝醉了,骑着凳子舞着大枪杀了半宿的敌人,气的柳明诚严令府中上下今后谁也不许再给三公子喝烧酒!
同时,庄子里的狼桃也迎来了大丰收,柳翀让厨房都做成了狼桃酱,一时吃不了的就装坛密封起来。又烤了面包,炸了鸡肉、薯条,于是汉堡包和炸薯条在望州正式上线,不仅柳家的孩子爱吃,在绘本馆也卖的极火爆,甚至许多人来绘本馆不为了看书,单为了买吃的。
虽说这新吃食让柳翀赚了些钱,但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蝇头小利,倒也不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