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仁治皇帝一瞧几人那心虚的模样,他只是莞尔一笑。
没想到随口一句,还真有收获,看来得让海大伴安排人查查了。
心中虽有些许想法,但仁治皇帝并未将这等情感流露于外,依旧是一副罕见的慈父模样,语气柔和的安抚道。
“你们几人也不必紧张,为父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想告诉你们,如今拉拢为父的属臣为时尚早。”
“且为父希望你们能够培育自己的班底,要不然若是今后在朝中养出一位数朝老臣,岂不是给我杨家惹麻烦?”
“从古至今,相权压过皇权的可不在少数。”
“为父不希望你们太过依赖老臣。”
杨乾明几人在听完仁治皇帝的解释后,他们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怪本朝自代宗皇帝之后,哪怕再有能力的首辅都未能连辅三朝。
仁治皇帝瞧见几人都明白自己的意思,他便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随即继续道。
“从今日起往后的三次春闱,为父需要你们选择各自看好的英才。”
“君择臣,臣亦择君。”
“你们还需要将他们拉拢入自己的阵营之中。”
“三次春闱之后,谁帐下得入殿试前十者最多,谁便是下一位东宫之主。”
“为父所言,你们可清楚了?”
宁王杨乾晨在听完仁治皇帝的言论,他的心中一凉。
拉拢文人这种事情他怎么做得来啊?
难道此番太子之位就要与自己无缘了?
心有不甘的杨乾晨强压下自己在面对仁治皇帝的恐惧,朝着仁治皇帝躬身行礼道。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吐不快。”
“不知父皇可允许儿臣道来?”
仁治皇帝一瞧宁王这模样,他心中就已然猜到了他想说些什么。
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毕竟为了自己的利益,敢于向更强者开口,这般勇气还是值得赞许的。
如果真能改改自己那只喜舞刀弄枪,不喜诗词歌赋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