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境元上神最先察觉异样，待他伸手想将人拉住时，却被一道虚无的力量挡开。

他看着空空的掌心，抿起唇，眼里渐渐酝酿起一场风暴，周身气压骤降。

天道！

如同海浪般卷席而来的威压铺展开来，让本就因他到来，两腿发软的人们跪倒一片。

江毓夏折身离开的动作霎时僵住了，她同样差点跪倒在地，惊愕抬头望去。

境元上神一双狭长优美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霜。

让她下意识移开了视线，不敢直视。

“在此处待着，你若出事，她会伤心。”

只留下这一句话，男人身形迅速消失在原地。

境元抬手挥袖间，周遭景色几近变换，他慢慢踱步，进入另一片虚无的空间。

“天道，你若再干涉我的事情，休怪我无情。”

天际上一道金光缓缓出现，威严古老的气息铺展开来，透着无形的压迫。

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如此淡然的活过下一秒。

“境元，你过于放肆了。”

一道古老低哑的声音透过层层浮云，一字一句间都带着刺骨的威压，落到境元身上。

境元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声音平淡，眼中却是无尽的悲怆与恨意。

“放肆？！”

“若非你控制我的心神，操控我的身体，亲手杀了我的爱人，我又如何会在数百次数千次轮回中，一次次寻找她。”

一字一句，仿若泣血。

叹息声响起，像是对它垂怜的众生，宽容中带着无尽的冷漠。

“神明本就不该动情，让一切重回正道，方为上上策。”

“不可能，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否则……我不介意毁了这里。”

境元眸光越发的森寒，他等了无数次的轮回，好不容易才等到她。

若是再次失去，他不敢想……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境元，一人性命较之千千万万，究竟孰轻孰重？你为一己私情，置天下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