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透着一股死寂，呆滞的看着仿佛被冻住的云霭。

而云霭亦是如此，在禁制破开，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变换了，少年的眉眼明明像极了他母亲。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怎么能被蛊惑？他究竟做了什么啊？！

可笑他这一生，都活在一片虚假中，一切都是假的。

突然，他发出了一声嘶吼。

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浓烈的恨意，像是要将胸中所有的痛苦都倾泻而出。

他望着伤痕累累，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少年，心脏仿佛被撕裂数千次，无尽的后悔淹没了他。

下一刻，自爆的罡风瞬间爆开，周遭的一切被挤压着，堆积着，将一切卷入其中。

毁灭的气息笼罩了这里。

云霭陡然跪倒在地，他深深看了一眼祁安，眼眶如同泣血一般。

他努力将手伸去，似乎是要触摸一下少年，可却又放下了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仅没保护好你，还把你伤成这样……”

声音嘶哑又悲怆。

而祁安却只是呆滞的望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黎年的衣角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她顿时转头看去，便对上忘忧的带着几分哀求的眸子。

“黎年，带安儿走。”

渡劫之人自爆，周遭数百里内生物荡然无存，天地为之变色。

而黎年是唯一的希望，只有她才有能力将带走。

云霭垂眸一笑，通红的眼角似是滑下一滴血泪，一双桃花眼中沁满了悲戚。

既然他的这一生都是错误的，引发的后果也合该他承担。

“祁安，对不起。”

最后深深望了一眼祁安，滟滟的眸子满是愧疚。

他拼尽全力，转身奔向旋涡中心处，肆虐的罡风将双眼划破，光亮一点点被吞噬。

在最后一刻，他凭靠着尚且存在的感知，一把扑在司空苍冥身上，两人齐齐掉落血魔窟。

但自爆已然开始，即便中心是在血魔窟万丈深渊之下，也只能削弱了四成力量。

黎年瞳孔微微放大，她支撑起的保护罩快到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