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子君听着酸酸的话,眼睛瞟了一下,冷漠地又扭过了头,继续专注地看着远方,沉默着。
一种强大的被轻视感在家树心里升起来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地不把他放在眼里,拽什么?骨子里的冲动使他猛地踩了一下闸,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子君由于惯性,砰地一下往前撞去,一边揉着头,一边惊异地看着前面,依旧沉默着。
“为什么不说话,今咱好好说说,我就不信了。”家树说着点燃了一根烟,吐着烟圈儿,一副二赖子相,哪像一个堂堂的总经理。
“我和你没话说,怎么了?”子君毫不示弱地呛着这个无理的小叔子,语气自然硬了起来。
“哼!我知道,不就是那次我……”子君连忙打断了家树的话,“别说了,我忘了,快开车吧!”
家树弄个没意思,唉!这个人,真的没办法,对别人都那么热情,对自己的态度简直是仇人。转念一想,我怕过谁?
车子像家树的心情一样一会慢一会快地驶进了沙金沟的村子,女儿回来赘节,那个年代开个车,在村里太少了。
汽车驶进了村子,停在了子君家的门口,这下可热闹了,一会儿,门外就围上了好多人。
“你看看人家子君,还坐上大汽车回娘家来了,真阔气!”听着人群的议论声,子君忙低下了头。
“这是姑爷吗?长得很帅气啊!不会吧!不是很孬的吗?”
“什么呀!这不是那个接亲的小叔子嘛!我看啊!两人不一般,弄不好——呵呵,说不明白呦!”
众人的话语有些难听起来了。
这回可乐坏了李老倔,哼!这回,我李老倔家门口停汽车了,你们有吗?看着女儿身边阔气的家树,李老倔分外热情了起来,连忙让进屋,端茶送水的,一阵忙活,又吩咐婆娘赶紧烧火做饭,这可不能慢待贵人了。
李老倔家院子里热闹了起来,不远处的老刘家却格外的冷清,金名走了吗?难道他就这样甘心地回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