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南叙之得知,肖家向圣上递交了持有玄布的世家名单。
不久,肖家听说了南家贿赂禁卫被揭发一事。
南、肖两家都心知肚明,不论他们清白与否,在裴光济眼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罪孽深重了。
“当初还想联合肖家做事,怎知肖宗良那个老糊涂的,那么沉不住气,怕死如斯,竟然将名单乖乖上报,阴我们一道,当真是愚笨!”
南叙之在家中破口大骂。
与此同时,肖家那边也在骂骂咧咧,“南家竟然贿赂禁卫?怎么会这么蠢?若他们与晏安一案当真有关,那……陷害我们肖家的……会不会就是他们?”
以情报搜集为傲的肖家在今日,反被“情报”狠狠摆了一道,他们并不知道,南家在此事上,当真有“冤”难言。
而南叙之见肖家如此心虚,急着报上名单,将祸水引至南家,便也以为他们参与进了晏安案,自然也不知道肖家其实也是清清白白。
晏安案元凶的罪名不论掉在谁身上,都是灭族之灾。
为求自保,双方只能互相撕咬,以表“忠心”,顺便出一口被对方波及或反咬的恶气。
而这其中唯一清醒的南胥也只能任由南叙之去报复肖家。
因为,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家的清白。
南胥能做的,只有先安抚好无垢,以免后院失火。
“真的不是……?”
“不是。”
南胥看着无垢的眼,认真地说。
无垢沉默着,显然不信。
南胥无奈地一笑,心中像被针刺一般,“一,没有必要;二,我不想让你恨我。”
晏安查到的那些事,他没有告诉无垢,看无垢的表情,她应该也没有从她父皇那里得知,是以,他便选择性不说。
他不想让她恨他,这句话,是真心的。
只是能维持多久,无人知晓。
无垢听完,忽然张开双臂,环抱住他。
“真好,我还以为……”
话没有说完,便开始抽泣。
天知道这段时间她有多害怕,多受折磨,多担心是他或是跟他有关。
“傻。”
南胥帮她擦干泪水,轻声细语地道:“你一直睡不好就是因为这个?”
无垢泪眼朦胧,嘟着嘴点头又摇头,“前一段时间是太想皇姐,最近一段时间才是因为这个。”
南胥又笑得无奈,“今夜可能睡安稳了?”
无垢赶紧摇头。
“为何?”南胥担心地问。
无垢解释,“我得去跟父皇说,免得他误会。”
南胥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