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济看了眼周密,周密将圣上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嬷嬷不假思索地点头,“有的。各色布料都有不少,玄色虽然少,但是有。”
裴光济将碎布递给周密,周密又递给这位总管嬷嬷,“那这样式的可有?”
嬷嬷皱着眉思索着,“这,奴婢得去比对。”
裴光济冷声问:“要多久?”
嬷嬷如实回答:“奴婢是刚入贵妃娘娘宫中的,对这些还不熟悉,除了要比对现存的实物,还需根据内务的账簿比对,才知布料的用度情况。”
“要多久?”
裴光济重复了一遍,这次的声音怒气更明显。
嬷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一日。”
裴光济瞥见不停打颤的总管嬷嬷,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发一言的徐贵妃,道:“周密,你派几个人在此处等着,什么时候搞清楚了,就立刻上报给朕。”
说罢,他便大步离开了徐贵妃的寝宫。
周密安排好人手之后,提步跟上。
待皇帝的人都撤出这间屋子后,徐贵妃身边一个模样乖巧的宫女扶着她起身。
“需不需要将此事告知红楼?”
这位乖巧的宫女是小也,曾在大雪天借着买糕点的由头出宫的婢女。
徐贵妃将手从她双手中抽出,拂了拂衣袖,瞪了她一眼。
“现在去,找死么?”
徐贵妃看向裴光济的方向,“他想做什么?”
他又查到了什么?
她实在想不出,这一系列的事,跟布,有什么关系?
想不出因,就无法推测出果。
她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静等对方出招。
……
“阿茶。”
闻松笔直修长的身影,站在阿茶面前,背着月光,看不太清他的样貌,但清润的声音仿佛在与高空悬挂的圆月争辉。
“阿茶。”
他开始低声呢喃,有万般缱绻。
“阿茶。”
这一声,似乎蕴含着无尽痛苦。
“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