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镇杀了便是!”
“来人,传令下去,祭旗!”
狂热忠诚于德王的副将们发动灵体能力,震雷般的声音传遍整支私军:“祭旗!”
一支支白骨为杆,人皮做布的战旗升起,在路上被德王顺手掠来的新鲜人牲们被推到战旗之下,斩掉头颅,让战旗得以饱饮死者的鲜血与灵魂。
“祭旗!”兵卒们高声呐喊,透出一股血染的煞气。
人牲或是一家的顶梁,或是孩子的父母,但那滚烫的热血与不甘的灵魂在此刻,在大人物们,在这些追随大人物的兵卒看来只有一个用处。
祭旗!
刺耳的哀嚎声响起,被束缚的灵魂在战旗中不断挣扎,却无力逃脱,只能被榨干力量,导向周边的军阵。
地方驻军,不过是为了培养“军魂”,其中优秀者要么被收编为奴,要么直接斩了制器,唯有异姓王与世家私军,才称得上真正的杀敌之军,能够在超灵体的对抗间起些作用。
德王不确定自己所携的这支私军究竟能起到多少用处,是否会被敌人利用,但多少也能为他试探出敌人的招数。
至于祭旗而死之人?
跪地的老道缓缓站起来,哀嚎声虽尚未散去,但他却置若罔闻。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千年来未曾改变,也不需要改变。
世家大族保护了这些平民,允许他们在属于世家,属于皇帝的土地上繁衍生息,他们也理应做出回报,在灾难来临时献出生命。
他们死得其所!能够为护天下,救苍生而死,是他们的荣幸!
但有人觉得,这便是错。
比阴云与雷雨更先到来的,是一杆岩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