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封住他的筋脉，掏出天门派给的灵丹，给他塞了一粒。

“运气，封血！”

几息之后，长英缓缓吐出一口气，神色缓和了些。

“长辉他在炼炉里，他被怨气吸进去了！”

如果是被怨气吸进炼炉，长辉恐怕是活不成了。

黑猫怨向来不是一般修真可以驾驭的，在现代修真界，也有人想要炼猫灵，同样用黑猫炼就，后来反噬其身，尸骨无存。就连魂魄都被撕成碎片，永世不得投胎。

段七眸色深沉地看着长英，“我不会救他的。”

“姑娘，我，我知道我不配求你，但长辉，他只是想要做内门弟子，他不坏的啊。”

“他坏不坏你心里最清楚！”

段七扯出袖子，语气很重，“因他一己私念，害了多少人？害了多少猫？”

“黑猫有灵，连通阴阳。轮回有道，万物皆同。前世为人，此生为猫，来世为何？判官可得。”

她临风而立，直面团团怨气，声音抑扬顿挫，震撼人心。

“此生不修，阴德有损，纵百死难消其罪。长英，你清楚他所为，还为他求情。你不是在救他，是在害他。”

长英知道，只是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长辉去死呢？

他们一起入长生门，从最苦的门外杂役开始做起，几次死里逃生才做了门外弟子。

因为自己体弱，长辉经常偷丹药给他。好几次的试炼机会，也是长辉帮他争取。

这才让他被大师傅看中，做了内门弟子，尽管还是不招待见，但也不会像门外弟子般遭人白眼。

可是长辉……

他一直没有机会做内门弟子，所以才想炼出猫灵，以此为礼物送给长生门做内门弟子。

“我能替他吗？”

又是替。

何三妹要替儿子赎罪，长英要替长辉偿命，若是都能替，还要天道干嘛？

段七都懒得再说长英，让人护好结界后她走到顾君生身边。

“离远点，万一出现我控制不了的状况，你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千万不要冲上来，到时候我顾不上你们的。”

顾君生想要摘下佛珠被段七阻拦。

他急了，“你戴着，佛光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