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其实很牵强,跟硬说这是巧合没区别。
容显恭看样子应当是不信的,他目光精明地打量着我,先前浓烈到能够具象化的杀意没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更不适应的意味深长。
如无意外,他应当是已经在想如何从我这里入手,挖出容熠川身上余下的秘密了。
容熠川已经没了先前跟容显恭针锋相对的打算,见他还在打旁的主意也懒得多管,就只是睨了他们一眼,便像莫荔压根没来过一样说:“你回去吧,我向来言出必行。”
他这话里也有深意,一方面是为了告诉容显恭,君君会回去的,另一方面则是在警告对方,如果管不好自己,会发生什么就未尝可知了。
我相信容熠川在某些事上会替我出头,但也还没有自恋到对他在容显恭面前的表演信以为真的地步,君君对我不尊敬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容熠川说完这句就自行回到了室内。
容显恭刚得意了没几分钟的表情又恢复成了愤懑,深深望了我一眼才示意艾伦离开。
“走。”
我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更是不等清醒就面对起了烂摊子,这时心中一片麻木,等确认他们真的走了,这才缓步向室内走去。
容熠川这时的心情一定不会太好,可我没有办法,哪怕明知是撞枪口,也得要他一句准话。
我的心理准备在看到客厅地板上的狼藉时烟消云散了。
只见原本摆在过道一侧架子上的玻璃摆件碎了一地,已经连原本的形状都辨别不出来了,而容熠川就站在旁边,神情看起来相当不妙,他抿紧口唇,目光深邃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
不过最醒目的还是他正在滴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