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这种生物啊,其复杂性简直超乎想象!当他们遭遇不公正待遇的时候,往往会展现出一种令人诧异的行为模式。尽管心中燃烧着愤怒和怨恨,但却常常缺少那份直面施暴者、勇敢地去讨回公道的胆量。
相反,这些被压抑的怒火并不会就此熄灭,而是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寻找着其他宣泄的出口。而那些无辜又弱小的存在,便成为了他们发泄怨气的可怜对象。
仿佛通过将自己所受的痛苦转嫁到更弱势的群体身上,就能稍稍减轻内心的煎熬。然而,这样的做法不仅无法真正解决问题,反而只会让不公与恶行在社会的阴暗角落蔓延滋生。
这些残暴不仁、丧心病狂的士兵们,将他们心中的怒火和暴力统统倾泻在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本本分分的平头百姓身上。他们毫无顾忌地诬陷这些无辜的民众为所谓的“叛军”,以此来掩盖自己那令人发指的罪行。
于是乎,一场惨绝人寰的浩劫就此拉开帷幕。这群丧失人性的士兵们肆无忌惮地展开了疯狂的烧杀抢掠行动。熊熊大火吞噬着一间又一间的民房,滚滚浓烟弥漫在整个城镇上空;锋利的刀剑无情地砍向那些惊恐万分的百姓,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不仅如此,他们还放纵自己最卑劣的欲望,毫无人性地奸淫妇女。那些可怜的女子们遭受着难以言喻的凌辱与折磨,呼天抢地的哭喊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但却无法唤起这些恶魔丝毫的怜悯之心。
这场灾难使得无数家庭支离破碎,人们失去了亲人和家园。大量的百姓被迫背井离乡,拖儿带女,踏上了充满艰辛与未知的逃亡之路。一路上,饥饿、疾病如影随形,不断有人倒毙在路上,而更多的人则在绝望中苦苦挣扎前行。
毫不夸张地讲,如果朝着杨嗣昌他们所在的方向逐渐靠近,就会惊奇地发现周围的老百姓变得越来越少。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拖家带口、神色惶恐的逃难百姓却与日俱增。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恐惧力量,将人们从这片土地上驱赶出去。
然而,当背离杨嗣昌他们所处之地渐行渐远时,情况则完全不同了。道路上惊慌失措、拼命奔逃的身影渐渐稀少起来,而在一个个村庄之中,虽然生活异常艰难困苦,但仍能看到许多百姓坚守着自己的家园,顽强地谋求生存之路。
“这……可能是叛军已经被击溃了吧。”信使讪讪的说着,脸上写满了尴尬。信使之前大字不识一个,自然不知道具体形势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老爷让他去找杨嗣昌,其他的就一问三不知了。
王雄也没指望信使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看出来了,信使纯粹就是个腿脚麻利的捎口信的,其余的,还是算了吧。
一行人就这么继续前进,也没有特殊的布置什么的,甚至连队形都没整一下。王雄虽然也知道明朝军队战斗力低下,统治腐朽不堪,但是受限于时代局限性,谁能相信广西被贼人拿下,他还没收到信呢?
就好比张献忠当初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还不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不认为真的有人这么有实力,谁又能料到,今天好像还是个庞然大物的明朝,马上就走向了终点呢?
虽然他们没有准备,但是他们的敌人有明显准备。和他们明显不同,张定是惊弓之鸟,加上格外的重视情报信息,张定早就知道了有一群奇葩军队目的地不详,但是一直往南走。
因此,他们早就处在锦衣卫的监控之中了。在意识到这群人前进方向就是广西后,更是实现了对这群人的全程监控,只是王雄他们没有发现而已。
毕竟,在明朝,锦衣卫已经被崇祯亲手干掉了,谁又能想到会受到敌对势力的特务系统监控呢?很多时候,正是有了准备,才会有所发现。
今天,他们就将踏入广西境内了,还没回去述职的李大自然就成了料理他们的负责人。李大这一段时间一直忙着查抄桂王的家产,桂王不愧是传承了几百年的王府,里面的财富不是一般多。
再加上财富很分散,李大花了不少时间从各个旮旯角里把这些值钱玩意儿给找出来,这一耽误,就等来了这群游兵散勇。
如今他手下接近五千人,负责巡逻边境就已经很吃力了,再料理这些人显然有所不够。不过他早就执行了张定所要求的“坚清壁野”,边境线上都没有人。
因此李大干脆就把巡逻的弟兄们都给撤了下来,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广西还是有不少丘陵地带的,李大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可以隐藏身形的地方,他带着一部分弟兄就埋伏了下来。
至于其他的弟兄,李大表示嘴里淡的出鸟味来了,他想包个饺子吃一吃。
“他奶奶的个腿,这群人怎么动作这么慢,赶紧再去打探一下,看走到哪里了!”李大是个急性子,蹲了一会儿的他就不耐烦起来了。
“大人,他们动作一直比较慢,免得他们察觉到,咱们还是尽量动作少一些。”副手不太想节外生枝,万一敌人察觉到跑了,那可真是搞笑了。
“万一他们改变路线了呢?少废话,快去。”李大吹胡子瞪眼,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的副手汗如雨下。他只是性子急,又不是傻逼,自然有所考量。
“是是是。”副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汗,不敢再说什么了。李大是他的老首长,哪敢造次啊,劝一次就差不多是极限了。
1.篦:用竹制成的梳头用具,中间有梁,两侧有密齿,比旧时木制的梳子要密。剃:用特制的刀刮光。连用三个比喻,层层递进,把旧社会里贼、兵,反动官吏对农民的搜刮,一个比一个厉害,一次比一次惨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