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皇兄将瑾王和建王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二人从棺材板里挖出来日日鞭笞。
当年这两王叛乱给他登基之路制造了多少阴霾,耗费了多少国力,他既已坐在那个位置上就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天子之位。
如今瑾王世子时隔多年重新现世。
一出现便又掀起了轩然大波扰得天下不安。
睿宣帝正愁匡北战事焦灼而无处宣泄情绪。
如今叛党头目和北鞍细作皆落网,这于一向骄傲又自负且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睿宣帝来说,他绝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向世人立威的机会。
荣王看了看窗外清冷又有些昏暗的日头。
冬日的墨城是又萧条,又死寂沉沉啊。
他默默低头不语,可聪明的李同知却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卑职遵旨,卑职这就去办。”
这是楚彦之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那百人名单他选了一夜,再三斟酌,万般思忖。
这些人虽是骨干,可知道的消息有限,他们所供出的情报和楚彦之他们知道的相差无几,
在深层次的机密无论是北鞍细作还是瑾王余孽当然也不会告诉他们这些小喽啰就是了。
可他们必须死,他们没有选择。
当年睿宣帝对于两王叛党余孽可是诛了九族的。
可想而知这些人一旦背上了叛国的罪名,再加上有意毒害大胜边官将士的罪名,他们没有活路,他们的家人也没有活路。
荣王若想减少杀戮,就必须先制造杀戮。
帝王之怒得以宣泄,才不会连累更多的无辜之人在这场风波中枉送性命。
老百姓虽表面上不敢言语,心里无不痛骂荣王嗜血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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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一个下午城门内的广场血流成河,尸身成山,
楚彦之和许安随等一众将士站在城楼向下望去,看着一颗颗滚落的人头无法共情,更给不出一丝怜悯。
他们有罪,且罪行昭昭,
有些错事一旦做了,是没有回头路的。
若做错了事都有被原谅的理由那许家军无辜被害的二十万将士又要去何处说理。
若非荣王和许安随筹谋得当,那是不是十五万长风军将士也会和当年的许家军一样,一边咬死腹痛难忍,一边提刀逆风杀敌?
眼下他们的眼泪和忏悔最是不值一提的。
若他们的死能换来家人的平安,他们也算生而为人一回了。
这种谋逆案当然也要留几个涉案情节严重的押去京都以供三司会审。
楚彦之当然留足了心眼,他将那几个北鞍探子还有林玉凛的几个贴身亲信都留了下来。
至于林玉麟和教帮他已请奏了睿宣帝,
事关大胜安防以及匡北前线的军机,
荣王必须要亲自审问这两人,
他要知道他们是否还有其他阴谋诡计,大胜境内是否还有同党,以及他们是如何与北鞍那边传递情报的,最重要的是瑾王世子到底在密谋什么,朝中是否还有漏网之鱼做其内应,
这条口子一旦打开,数不清的千丝万缕接踵而至。
荣王笃定睿宣帝不会在此事上含糊,于是便提早派人秘密将二人押解回匡北长风军大营。
“若非荣王举荐,以我残疾之身恐再难效力于军中。
墨城有下属,荣王大可将后背放心交托与属下。
属下家眷已在来墨城的路上。
属下定配合李大人帮王爷守好后方,助王爷早日夺回匡北故土。”
“马帮一事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善尾。
你二人接下来少不了一番辛苦,墨城一杆事物有劳二位了。”
前线将帅离营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