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拿到了权限。

他没有直接去488层，而是去了地下室。

昏暗的环境，空气十分难闻。

天花板上是各种管道。

有的管道会喷出一阵阵白雾，视线更加模糊不清。

地下室各种噪音，这些居民一个个蓬头垢面，神情麻木。

他们不是犯错受罚，就是得罪了人。

不管是哪种情况，如果没人捞，几乎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周辰走在昏暗的通道中，有居民推着煤炭走过。

海底基地哪里来的煤？

鹰酱居民人口不少。

每天输送的热水需要消耗大量的煤，长年累月的消耗量更是无法想象。

难道，附近有煤岛？

如果有煤岛，又怎么躲过红川军的几次大搜查？

周辰假装巡视，慢慢来到东南角。

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

左右两边有居民检查管道，前面是一扇大门。

金属质地，用手雷都炸不开的那种。

周辰走近。

大门上很脏，上面有很多手印。

有的手印沾了血渍，时间太久，又受环境的影响，变得成一道道褐红色。

左边通道，有管理员在监督工作。

周辰招手。

管理员赶紧跑了过来：“长官。”

周辰递上一支香烟：“别紧张，我找你聊几句。”

管理员看着香烟眼睛都直了。

点上抽了一口，整个人一脸陶醉：“长官，你是想问门后面的事吧？”

周辰点头：“这几天有人出来吗？”

管理员摇摇头：“门后面的人平均十天左右会出来一次，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时间并不固定。”

周辰问：“他们每次出来带的都是什么人？”

戈登只是罚下来干活的居民，不可能比管理员知道的多。

管理员又摇头：“不知道，听说是其他国家的俘虏和死刑犯，他们每次都把人捆绑起来，白布遮脸，除了渗透出来的血渍，什么都看不见。”

这些事本来是不能谈论的。

那些人每次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要转身回避。

包括他们这些管理员，回头偷看一眼都会被带走，从此失踪。

但这次问他的人是巡察员。

权限之内，每一楼层的各个部门都是巡察员的监督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