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纯子母亲的眼泪是蓝色的,被囚之神麾下的冷冽者会哭吗?”
“…没见过。”
红桃摇摇头。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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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眯了眯眼睛。
“纯子唱过她母亲喜欢的日语歌谣,我通过这个查到了纯子母亲的家乡,是关西那边一个小村子。”
“死在北极的关西人,我找出了她的身份,并不是游客,而是科考队。”
“在十几年前,因为目击某座冰山而全军覆没的科考队。”
王锦在冰山两个字上落了重音。
“白之蠕虫…”
红桃喃喃自语。
“嗯。”
王锦点头。
“所以冰蛇费尽心思抢了破冰船,在十七年后,不顾一切地毁掉了让他妻子丧命的冰山…真是个疯子,但我还挺欣赏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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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哭泣的冷冽者,纯子的母亲其实跟白之蠕虫关系很大。”
“这涉及到两名旧日权柄冲突的部分。”
王锦伸出两只手叠在一起。
“纯子母亲死在了蠕虫手上,却在祈祷被囚之神的救赎,所以她成了异类。”
“也就是,暂时成为被囚之神的冷冽者,却在缓慢地被蠕虫转化成卷属。”
“她当时的哭泣是因为…人格在逐渐缺失,想想还是挺绝望的。”
王锦松开手掌,将红桃的注意力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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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纯子心脏病的时间,再加上纯子母亲的身份,可以推出下一个关键点。”
“也就是冰蛇曾经承受的考验。”
雪越下越大,王锦随便找了个酒馆,跟红桃走进去。
点了两杯热可可,王锦坐在桌旁,继续跟红桃解释。
“白之蠕虫没有任何能力,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许诺的无上知识也只是吸引食物的噱头。”
“冰蛇并不蠢,他应该能想到这一点。”
“那么,唯一能让冰蛇求蠕虫,请他降下考验的东西…就是停止对纯子母亲的转化。”
热可可被端上桌,还配了几块咸饼干。
“没成功。”
红桃叹了口气。
“是啊,没成功。”
王锦点头。
“白之蠕虫是什么样的家伙,你应该听过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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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放走嘴边的肉,纯子的母亲还是成了食物。”
王锦喝了口热可可,呼出热气。
“考验让冰蛇失去了什么?”
红桃皱起眉头。
“这个啊。”
王锦指了指自己的眼球。
冰蛇只有一只眼睛。
“他是在十几年前因为轻信别人瞎的,你去佣兵堆里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当然,他失去的还不止这个。”
王锦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才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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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说过,纯子是在母亲去世之后得的心脏病。”
“你是说…”
“倒不是蠕虫干的。”
王锦拿起咸饼干,咬了一口。
“蠕虫会对被囚之神的冷冽者敬而远之,如非必要不会动嘴,这是你说的。”
“纯子的心脏病或许是她母亲的临别赠礼。”
“这份冷冽者的气息保护着纯子,让她不至于被当成考验的代价收走。”
“纯子因为这份赠礼多活了十几年,可这份怪谈的气息本就是负担,她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所以呢?”
红桃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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