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幻象把自己笼罩起来,就能形成跟鬼吹灯差不多的效果。
虽然做不到完全无法观测,可骗老百姓还是绰绰有余。
“上啊,把那东西抢过来,老大说不定可以康复。”
“到时候论功行赏,咱们最起码也得有一套房。”
两道手持砍刀的身影小声嘀咕,交头接耳。
虽然声音压的很低,可还是能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出心底的兴奋。
洪山被王锦吓傻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尿了三四条裤子。
虽然不知道心理创伤和身体创伤哪个才是主要原因,可这群小弟还是打算试试。
从姑娘手中抢东西,这种事他们确实没少干。
甚至可以称得上专业。
“屁!你怎么不上呢?”
另一个混混开口说着,伸手用刀把狠狠撞了一下刚才那人的下半身,随即恶狠狠地说着。
“啧…你以为我傻?”
“水井边上那个白毛姑娘说,自己在祠堂门口埋了炸弹。”
“埋没埋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们确实有炸弹。”
“万一人家心情好,给你来个梅开二度…”
混混叹了口气,拍了拍旁边那人的肩膀。
“当然,她也有可能在说假话。”
“说不定祠堂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所以我们需要有人过去尝试。”
“我是不行了,年纪大了身体跟不上。”
“直接把村民往里推也不太好,容易被一拥而上的村民活活打死。”
说话的混混轻轻摇头。
“倒是你还很年轻,可以试试。”
“说不定老大会觉得你忠心耿耿,给你多拿点好处。”
“啧…”
那两个混混开始争吵,似乎对彼此都不太满意。
他们俩就是祠堂门前所有人的缩影。
只是有的三四个人在一起争吵,有的则只有两个人。
有些人在跟自己争吵,努力不让贪婪磨灭自己的人性。
可惜,在这种环境中,这样的人下场并不好。
“唉。”
跟戏痴一起藏身于幻象中的苏喜叹了口气。
从这些人的口中,她大致明白了情况。
显然,能让原本敌对的两伙势力一致对外,只有树立一个更加恐怖的外敌。
呼…
幻象起了波澜,苏喜松开一直掐在手上的法决。
幻象消失,仿佛在天地间撤掉了一层薄纱。
她的幻象跟鬼吹灯性质很相似,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失去作用。
所幸他们已经熬过了一开始的那段,最容易被人发现的距离。
没人会在意跟自己紧贴的人长什么样,他们正巧可以趁乱混进去,来个渔翁得利。
苏喜挥手,幻象散去。
戏痴笑笑,大摇大摆地在人堆中穿行。
他觉得,王锦这张极具亲和力的脸,比任何伪装隐藏都管用。
可惜,还没走两步,就有人注意到了戏痴。
然后指着他的脑袋,大声叫喊。
“王锦没带枪…好像还瘸了!”
“王锦?”
“进人堆里来?我看他还敢不敢用那破炸弹?”
“杀了他,说不定有更多喷剂!”
几乎是瞬间,人群的愤怒被点燃。
所有人转过头,对着戏痴怒目而视。
“卧槽…不是吧?”
戏痴瞪大双眼,满脸都写着“这这不能”。
“白痴!”
苏喜毫不犹豫地拽起戏痴,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
自己是跟着村民一起,从王锦手里抢东西。
能让村民记恨成这样,王锦显然做了某些不太友好的事。
用王锦的脸出现在这里,就相当于找死。
这么简单的东西,苏喜觉得自己没必要开口提醒。
可戏痴还真就没想起来,傻了吧唧的冲进人群。
“等等。”
戏痴一边伸手挡着飞过来的砍刀和鱼叉,一边拽住苏喜,示意她别急着走。
“里面有王锦的同伴,我们把她引出来就好了。”
少年咧了咧嘴,露出笑容。
“你是故意的?”
苏喜呆呆地盯着戏痴,像是在看陌生人。
不管怎么看,自己这个搭档都不是会用脑子的类型。
“被打了才想到的。”
戏痴嘿嘿笑着,眼中满是得意。
他习惯给自己找借口,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次想出好点子。
嗖——
气流波动,无形的风刃划过人群,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沟壑。
人群似乎对这招很恐惧,他们来不及哭嚎,连忙收回武器,老老实实缩在一边。
白发少女从祠堂中探出头来,满脸惊喜地看着门口。
又在发现苏喜时眉头紧锁,脸蛋瞬间鼓成了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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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是你!”
苏喜浑身一颤,眼中浮现出不亚于见到王锦的恐惧。
她很害怕胡小北。
刚被王锦关进地下室时,苏喜还担心会受到什么折磨。
没想到只有这个过来送饭的小姑娘。
可真把那些东西放进嘴里才会发现,那就是最恐怖的折磨。
从那一天起,噩梦与死亡就有了味道。
苏喜记得很清楚,自己在吃下第一口的时候,眼前闪过了走马灯。
而胡小北还一脸骄傲的样子,似乎想从自己嘴里听到“好吃”两个字。
谁能说出这东西好吃啊?为什么她一副经常被夸奖的样子?
苏喜没能说出来。
于是她被气急败坏的胡小北以“补身体”为由,按着喂了三大碗。
差点死掉。
从那以后,只要看到胡小北,苏喜的五脏六腑就会不由自主地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