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光从天际俯冲而下，一路穿透黑雾钉在摊开的书册上。

书册化作一道金光包裹住血红的剑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只小小的老虎尸体躺在地上。

纯黑的空间中，姜妍右手张开做了个握剑的手势，在“姜妍”惊愕的表情中握住了一把凭空出现的剑。

剑身通红如血，泛着微微金光。

“等等……有事好商量……”

姜妍不跟她废话，一剑捅了下去。

咔嚓——

整个空间似乎都碎裂了开来，从一片深沉的黑色中露出一缕缕光来。

剑身金光团成一团径直撞入姜妍眉心，书册上记载的内容在脑海里自动翻译成她能看得懂的文字。

“原来如此。”

这本书册是正统的道门传承，以特定的文字记载，只有拥有相应资质的人才能阅读，想当初她还天真的以为是通过网络翻译看懂的。

原来，一切早在最开始就注定了。

只可惜她现在黑雾缠身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这个传承只能留做参考。

外界。

黑雾有节奏地一张一缩，在漫长的拉锯后最终还是向内聚拢而去，最终露出一个人来。

身披黑色长袍，漆黑的长发在地面上蜿蜒开来，苍白的皮肤上嵌着一双无机质的浅金色瞳孔。

手中长剑嫣红如血，怀中一只小小的白虎静静沉睡。

姜妍把还未消耗完的半枚水晶放进小老虎的伤口中，静静等了一会儿，没丝毫反应。

毕竟它已经死了。

“把它做成玩偶留在我们身边，好吗？”

一道充满了古惑的声音在姜妍耳边响起，在哀嚎叫骂的背景音里十分清晰。

在和黑雾的对抗中姜妍的确占据了上风，但黑雾依旧时刻侵蚀着她的精神和灵魂，随时准备着将她拉入深渊。

黑雾丝丝缕缕从姜妍身上不受控制地冒出，小老虎的皮毛慢慢被侵蚀成黑色。

姜妍把它放在地上退后几步。

她原本以为小老虎的行为都是科尔控制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只可惜它已经死了。

“流光！”

林烨和西雅从远处跑了过来，背后不远处有着浅蓝的光。

“等等，流光，是你吧？”

西雅拉了拉林烨，两人停下脚步警惕地看过来。

“……当然。”

姜妍停顿一下开口回答，要从无数杂音中辨别出两人的话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她没靠近他们，拖着长长的黑发从不远处绕开两人向着威廉走过去。

漆黑和浅蓝的能量相碰撞，黑雾一点点蚕食了过去。

“哈，竟然真的做到了？”

威廉受到了打击，他花了将近十年时间试图把黑雾纳入体内，得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躯体上不断蔓延的疤痕。

万不得已之下才改为寻求摩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