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或有,但是经过一夜的冷静,此刻态度早就波澜不惊,顶多是有一些小小的确幸。
她活了二十七八年,这是头一遭察觉到了幸福具体是什么滋味,跟先前画小人书,油画,或者是连环册所带来的成就感不同,此时此刻所感觉到的幸福,更多的是一种满足感。
在这层光环加持之下,哪怕是脖子上的痕迹,都觉得不那么违和了,反而像是胜利的勋章一般,使得季小桃略微有些回味。
她跟秦淮茹受过的教育截然不同,秦淮茹小村姑一个,先前顶多是在秦家村念了几年学堂,除了拼好自己的名字之外,勉勉强强会写上一些常规用字,至于她的恩师,可能是半工半农,一边种地挣工分,一边拿起戒尺养家糊口罢了。
季小桃可是正儿八经的国立美术大学高材生,拜的是赫赫有名的国画大师,享誉海内外的那种。
作为名门高徒,甚至只要季小桃愿意,不在固持己见的画小人书,连环画册,而是乖乖的画自己的油画的画,说不定到现在全国轮回画展都办了不知道多少了。
这种事情季小桃那是再清楚不过了,往自己的个人画展里塞几副恩师的作品,大多数人都会卖几分薄面,欣然前往。
只不过季小桃性子颇怪,正是为了摆脱恩施的光环,这才冥顽不灵的成了众人眼中的怪人,一个劲的专心只搞小人书连环册。
她总觉得无论是绘画为人,太端着雅致反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高端艺术的欣赏是需要门槛的。
而有门槛就注定受众小,只有加上一些牵强附会的理论解释,才会让云里雾里,满头雾水的观众觉得画中的意境。
例如说明明要画一头马,非要画的放荡不羁,线条粗犷,甚至连马的轮廓都敲不出来,怎么看怎么都像小孩子,信笔涂鸦,美名其曰艺术。
这跟皇帝的新装有什么区别?
承认是大作,便证明这个人有品位,有艺术造诣,反之要是认为一坨狗屎,不明所以,则被当成乡巴佬。
季小桃对这些事情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她自始至终都认为,只有接地气儿沉下去,玩下里巴人的那一套,这才是真正的实现了自己的艺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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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更多数人创作美的享受,带来一些幸福愉悦和视觉共振,远比一些宫廷画师,为了凸显所谓的艺术造诣,故意抽象要好上太多。
所以季小桃冷不丁的又想起了李卫军先前提到的叮当猫,胖乎乎的叮当猫形象,再加上故事新颖,天马行空的情节,以及各种神奇道具的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