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诊器,又重新给李怀德测了一下血压和心跳之后,姜佩佩脸上的讶然遮掩不住。
“你到底配的是什么药方呀,症状居然真的缓解了!”
看着姜佩佩手忙脚乱的掏出药方,仔细比对,想要找出差别的震惊模样。
李卫军却是故作高深:“没什么,唯手熟尔。”
这话听的姜佩佩满脸黑线,她敢断定,李卫军绝对是在不经意的地方做了手脚。
但偏偏,看不出半点区别,要说唯一不同的,估计也就只有那两杯水了。
难不成,这种情况要多喝水才能解决?
心里的疑惑不解,使得姜佩佩对李卫军,这个浑身充满神秘气息的人,不由得生起股浓郁的好奇心。
难不成是个天赋异禀的医学大家?仅通过一杯水的细微变化,就能行医治病,药到病除?
她却不知道,所谓的医学大家,也只不过是配药大师技能发动罢了。
李卫军对于药理这方面,八窍通了七窍,那是一窍不通。
“姜医生,这事儿还是仰赖你呀,正是你配的药有效,才能救回我们厂长这条命,到时候等我们厂长醒了,高低给你送个锦旗。”
“那啥,我们厂还有事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我就先行离开了,厂长还要多劳烦你们照顾着点。”
眼见姜佩佩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李卫军不敢过多逗留。
敷衍的应付了些后,确认李怀德没什么生命危险,这才有惊无险的回了轧钢厂宣传科。
王富春此刻正在宣传科急的抓耳挠腮,李怀德这一病是无事一身轻了。
但剩下来的活计总归要忙呀,轧钢厂里面,杨厂长负责抓生产,李怀德负责人事和后勤,也就是所谓的生活。
前些天,食品厂的妇女干事许婉君撺掇要办联谊晚会。
时间好巧不巧就在明天,李怀德走的时候把这,烫手山芋甩给了王富春。
但这个大腹便便,顶着个酒槽鼻的中年干部那是样样不精通,业务能力一塌糊涂,说学逗唱就占了一个忠字。
忙活一上午,愣是把前来对接工作的许婉君气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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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半天,连个联谊晚会的选址地点都没确认,这王富春跟被酒精腐蚀大脑的呆子一样,甚至需要调动哪个部门配合都是满头雾水。
许婉君想让王富春把厂附属电影院给包下来,在电影院里摆一些瓜果盆栽,再播放一些时髦的电影。
趁着同志们看电影的功夫,黑灯瞎火,这不是事半功倍吗?
到时候既能看电影,又把联谊晚会办的有声有色,甚至说联谊晚会的花销走后勤的账,又是一大笔油水,简直是一箭多雕。
但这明摆的好事,王赋春却愣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它,纯粹是对牛弹琴。
许婉君实在是忍无可忍,到后来干脆不再一顾及王富春的颜面,捋了一下头发,气鼓鼓的道:“王科长,我算是弄明白,这事你是办不成了,我说前门楼子你给我讲胯骨肘子,要我说,干脆你把李卫军找来,他不是你们李副厂长的侄子吗,想来也有些话语权。”
王富春正等着这句话呢,见许婉君点了将,麻溜的找到了在食堂吃饭的李卫军。
“我来操办联谊晚会?这,这恐怕不妥吧,李厂长,王科长,你商量着来不就成了。”
李卫军一听,就知道这家伙没憋好屁。
之所以在许婉君面前装傻充愣,一准是不想被彻底打上李怀德的标签。
他这人圆滑的紧,左右逢源,在李怀德面前点头哈腰,在杨厂长面前那也是低声下气。
到时候两边无论谁得势,都能高枕无忧。
王富春则是软磨硬泡,到最后牙一咬:“这样,你要是能把晚会办的没差错,我这儿有半导体的票,就当是个人的奖励了。”
“半导体的票?”
李卫军愣了片刻后,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反正自己顶着李怀德侄子的身份,不管做啥事,杨厂长都不会把自己视为心腹,倒不如跟着李怀德一条道走到黑。
也不用像王富春这样畏首畏尾,再者说,原着中杨厂长和李怀德的角逐中,可是以李怀德大获全胜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