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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一个人像他这般，将冷酷和亲切区分得这般清楚与从容。

武警战士看着黑暗战神一般的李牧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就在李牧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前，刘卫红、林栋梁、安然以及市局指挥官还有好几位警察和武警的领导大步追了过来。

“李牧！”

刘卫红喊了一句。

李牧站住脚步，回过头来，黑暗之中，他的面庞隐隐约约，看不太清楚五官，那双眼睛却是犹如漆黑中的萤火虫或者黑暗中的狼一般，亮着慑人的光芒。

待那光芒稍稍收敛起来，刘卫红让开身子，显出身后的市局领导来。

李牧的目光微微跳了跳，“熊副？”

他的老长官，第三旅原副领导，就站在他面前。

熊副稳步走到李牧跟前，黑暗随着他的走动而变化，走到哪里，光明就到哪里。

站在李牧面前，熊副沉声说道，“有信心吗？”

“有。”李牧的回答低沉有力，“他是我带出来的，是我教会了他怎么杀人。可是我忘了教会他，要杀的，是敌人，而不是自己人。”

熊副心情很沉重，他调任凌市还不到一个月，就遭遇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打击。李牧也好耿帅也罢，都曾经是他的兵，是他当年最看好的苗子。如今两人走到了对立面，是谁的错？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全须全尾的给老子走出来！”

李牧看着熊副，稳稳的吐出两个字：“遵命！”

他再一次湮没在黑暗之中，这一次，没人再能看得清楚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