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蛮蛮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看见了二舅惊慌失措的模样,她连忙起身凑过去,跟着倒吸一口冷气。
昨晚被捆的司机,现在身上坑坑洼洼的,都是被啄出来的血洞,还有明显撕扯的痕迹,血流了一地,最明显的是已经被叼去的眼珠子,只剩下一根血管露在外面。
回想到刚才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苏蛮蛮顿觉浑身发凉。
她抬起头望向天空,时不时就有鸟从上面飞过,能将一个人啃食成这样,那会是多少只鸟?
是不是她现在看见的任何一只鸟,肚子里都装着一小块人肉?
二舅从蛇皮口袋里掏出一块白布盖在了司机身上,也算是了一层遮掩。
一路上谁都没有提起司机,直到回到之前的那条路。
三轮车还在那里停着,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保镖上前检查三轮车,怪异道:“车是好的。”
但没人搭腔,一切早就不能用常理去看待。
女老师坐在前面,剩下的人坐在后面,白竹上车前给车头贴了一张符纸,上面的图案苏蛮蛮觉得有些眼熟,应该是之前查资料的时候看见过。
自从上次的符箓有效后,她对这东西就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开玩笑!这东西关键时候是可以保命的啊!
她全程就盯着前面的符纸,企图翻找到相关回忆,不知不觉间朝着边缘的位置靠近。
一只手伸过去把苏蛮蛮的脑袋给送了回来,她抬眸望去,对上少年精致的眉眼,红润的唇一张一合,“祈福,你学不会。”
是她学不会,还是他根本就不会这类的符?
一听是祈福的,苏蛮蛮的兴趣瞬间没了,目前她对符箓的学习都来源于明岁徵,回想到之前被教的镇邪杀祟的符,已经开始认命。
明岁徵怎么可能会祈福之类的!
不过换个方向想,这人对自己真够狠的,本身就算是凶祟,居然还都是学习的镇邪杀祟,也不怕自己把自己给杀了。
这人,还真够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