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接下来,我们究竟该如何部署?”陈登微微抬起头,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期待,轻声细语地问道。
“我和公与、子龙他们已初步商议了些许对策,待他们前来,再将这些想法道出,大家伙儿一同仔细研讨一番。”张铮微微颔首,脸上难掩疲惫之色,可那眼神却依旧透着坚毅。
“行,那就且等等军师他们吧。”陈登应了一声,神色稍稍平静了些许,身姿笔挺地站在一旁,耐心静候。
随后,陈登有条不紊地汇报起上党近期的状况以及糜贞之事
张铮听闻糜贞已然安全返回上党城,那原本紧绷得如弦的面容稍稍有了些松弛,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仿若心头一块巨石落地,轻声说道:“如此,实在是太好了。”
片刻之后,门口传来一阵整齐而又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正是沮授、赵云等人归来。
踏入屋内,沮授面带和煦微笑,眼神深邃睿智,仿若能洞察一切;赵云身姿英挺如苍松翠柏,浑身散发着逼人的英气。他们与陈登、王栋等人相互拱手行礼,热忱地寒暄了几句。
众人纷纷落座后,张铮目光威严地扫视一圈,神色凝重肃穆地开口道:“诸位皆已到齐,此刻便来谈谈我们接下来的部署规划以及当下的局势情形。子龙,你先来讲讲,晋阳一役,我军的收获与损失状况。”
赵云闻听此言,迅疾站起身来,身姿傲然挺立,如同一杆标枪,目光坚定且沉稳,声音雄浑嘹亮:“此次战斗,我军成功剿灭匈奴休胡屠部,计有一万骑兵、两万一千四百步兵被歼,另俘虏两千五百余人。那休胡屠王狡黠异常,趁乱率领少量亲信仓皇逃窜,除此之外,敌军已几近全军覆没。然我军亦有损伤,骑兵折损六百有余,步兵阵亡一千三百多人。”
陈登等人闻得赵云之言,不禁神色震骇,陈登失声道:“歼灭匈奴三万余众,而我军折损竟不到两千之数,如此战绩,我军战力岂不强悍得令人咋舌!”
赵云与沮授相顾而笑,赵云从容道:“我军战力委实强劲,然亦未达那般超凡入圣之境。
此番大捷,缘由有四。首者,我军将士久经训练,勇悍善战,此乃战力之根本。
二者,彼时匈奴大军连番强攻晋阳城,历时三日之久,已是师老兵疲,恰似强弩之末,且其部分兵力为晋阳守军所绊,难以尽施其锋。
三者,此役所施计策巧夺天工,成功将匈奴大军拆解离散,并善用地利之便,占尽形势之优。
四者,亦是重中之重,李东与高诚二人悉心研创之新战术,于战阵之中尽显神威,如利刃破竹,使匈奴大军遭受重创,为我军减免诸多损伤。”
陈登众人闻之,好奇心大盛,纷纷急切问道:“此乃何等战术?”
赵云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朗声道:“此战术之要,乃是充分发挥我军武器装备之独特优势。步弩手列阵在前,车弩居中,投石车在后,三者协同,互为呼应。待战端开启,步弩手率先发难,万箭齐发,其弩矢如飞蝗般铺天盖地,令敌阵瞬间被箭雨笼罩。
车弩继而发力,其弩箭粗长且劲道十足,呼啸而出,所到之处,仿若能撕裂空气,威力惊人,可破坚甲,摧壁垒。
投石车最后登场,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而后如陨石坠地,轰然砸落在敌军阵中,每一块石块落下,皆能掀起一片血雨腥风,地动山摇。借由这般猛烈的火力覆盖,力求在开战之初便大量杀伤敌军有生力量,狠狠挫败其锐气。
待那箭矢与石块之威尽显,敌军阵脚大乱之时,步兵与骑兵紧密配合,如猛虎出山,势不可挡,发起冲锋。此等战术,前所未有,堪称首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