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玩没有说话,短暂的安宁过后,没人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也只能等待。
雨轻继续道:“其实我回来后想了很多,这一次,可能真的是我做错了。”
陆玩整理着书籍,头也不抬的问道:“你错在了何处?”
“我不该把书法课业落下,更不该就这样贸然去繁阳镇,打草惊蛇,致使整条街的人丧命。”
雨轻话语中带着自责,陆玩却道:“此事皆因卢琛一人而起,是卢琛考虑不周,才酿成这场灾祸。”
雨轻小声喃喃道:“如果当时士瑶哥哥也在场的话,也许就能阻止惨剧的发生。”
陆玩抬起头,剑眉轻皱,双眸微眯,狭长的眼尾随之扬起,自带压迫感,问道:“那年我在荥阳时对你说过的话,你全都忘了吗?”
雨轻忙辩解道:“我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只留下一封信就不辞而别,我走前拜托过夏侯殊,让他转告你,我去繁阳镇调查邵淮的事。”
陆玩听后,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雨轻有些疑惑,还想要再做解释,陆玩却拿起一卷琴谱,递给她,语气变得温和了些,说道:“从现在开始,到返回洛阳前,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你六叔六婶身边,好好练字,好好练琴。”
雨轻又走近了些,笑问道:“明日便是颍川书院的二百周年校庆,士瑶哥哥会去参加吗?”
陆玩看着她,反问道:“你想去吗?”
雨轻点点头,双眸闪闪,期待地望着他。
陆玩笑道:“都是一帮酸儒,虽然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但看你这么想去,我就勉为其难带你走一遭好了,不过—”
雨轻马上接话道:“我一定不会任性胡为。”
陆玩眸中尽是深情,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不要再随意离开我的视线。”
雨轻扬起脸,俏皮一笑:“我可以当你的贴身护卫,保护你。”
陆玩听后不觉哑然失笑,然后道:“夜深了,早点回屋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