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玩也笑道:“同甫兄来了许昌,对我也是唯恐避之不及,难道是因令姑父现任洧仓督的缘故?”
夏侯殊上前解释道:“士瑶兄多虑了,我不过是来这里探望姑母,而且姑父向来不准家里的人过问他的公事,也许是我和陈珩他们游玩之时,忘记了叫上士瑶兄,还请士瑶兄莫要介意。”
陆玩直言道:“同甫兄今日过来大概是找雨轻的,可惜她出门去了。”
夏侯殊不禁笑道:“雨轻行事越发乖张了,明明是她向我借琴谱,我好心送过来,她却又不在,真不知她是何用意?”
陆玩从他手中接过那卷古琴谱,正是鲁国人贺云所作的《风雷引》,大致看了看,那日枣嵩所弹奏的《风雷引》中间似乎略有改动,大概是在给那些学生们传达某种信息,这或许就是陆玩和雨轻在颍川书院一无所获的原因。
夏侯殊随意问道:“雨轻何时回来?”
陆玩摇头道:“不知道。”
夏侯殊调侃道:“我一直以为不管她去哪里,士瑶兄都会跟去哪里。”
陆玩这才抬头,看着他笑道:“各人都有个人的事,同甫兄不也是在忙着自己的事。”
夏侯殊呵呵一笑:“我只是将满腹才华用于游山玩水。”
陆玩淡淡道:“待雨轻回来,我会替你把琴谱转交给她,稍后我还有事,就不虚留你了,改日再聚。”
夏侯殊却道:“饶升平在城内到处张贴寻人告示,竟然是找一个死人,还在四个城门处派人挨个排查,我原打算和几个友人一起出城去郊游,不成想陈珩就被饶升平的人当场拦住,并将他送至县衙,士瑶兄可知晓此事?”
陆玩遗憾地说道:“原来同甫兄是为了此事而来,坏了你们出城郊游的雅兴,实非我所愿。”
“陈珩犯了何罪?”
“晁亮未死,死的人只是晁亮的替身,晁敬宗向饶县令亲口证实了此事,并说其弟晁亮已失踪数日,请饶县令帮忙寻人,至于带陈珩去县衙,自是因他和陈珩关系要好,才向他问询有关晁亮之事,同甫兄怎么会认为他有罪?”
夏侯殊哑然失笑:“韩旋还未找到,晁亮竟然也失踪了,近来许昌城内真是多怪事。”
陆玩轻叹道:“不过是人心的执念在作怪。”
夏侯殊笑了两声,“难道士瑶兄就没有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