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说了几轮之后,永山直树才发现,对面的须藤晃和尾崎丰都已经正襟危坐,很是认真的回答永山直树的话了。
居然不知不觉,变成了工作交流了吗?
永山直树想起了上辈子打工时候的回忆,明明是一个人很舒服地享受午餐,但是偶尔碰到和上级坐在一起的时候,吃饭就变成了工作汇报!
没想到自己忽然间也变成这样了啊.
在心里默默反省,永山直树转变了话题走向:“尾崎桑,下午应该不去录音棚了吧?这么热的天~”
“欸?”尾崎丰被这个转变弄得一愣,“应该不回去了吧,也没有提前预约”
永山直树放松地喝着饮料:“难得的休息时间,尾崎桑休息的时候是做什么的?”
“大概就是听听歌,看看电视.和朋友一起踢足球之类的吧~”当然,和朋友(女朋友)一起去夜店和俱乐部嗨这种事,是不能当众说出来的。
“运动嘛~”永山直树点头,“很不错的爱好呢,须藤桑休息的时候也运动吗?”
“我?”正在尝着龙虾的须藤晃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向自己,不过他这个接近中年的家伙,经验就丰富了,
“我嘛~有时候去六本木的俱乐部喝花酒,有时候去朋友的演唱会看看表演,去玩玩新的乐器,很多时候还会在各地的新开的夜店和俱乐部寻找灵感.”
你寻找灵感就是在夜店和俱乐部里的吗.
永山直树忍住了吐槽,果然年纪大的家伙就是玩得很开啊,不过说起来这个年代普通人的消遣方式也没有太多。
“那么直树桑一般休息的时候会做什么呢?”尾崎丰突然很好奇自家的老板的兴趣爱好。
这一下还真的把永山直树问住了,他可是总是在休息的
“一般.在家里看看电视、看看书、逗逗猫狗、出门跑步.”再想了一下,“去喝喝茶.然后去公司和人聊聊天之类的.”
“还真是简单又健康呢.”对面两人首先是感觉这个老板整天很无聊,然后又想到,
“休息的时候去公司聊天,这也算是消遣吗?”
“是啊.反正我去公司又不用工作~”
一句话差点让还是打工人的须藤晃和尾崎丰破防。
岂可修!忘记了对方是一个可恶的压迫劳动者的资本家!
不过,话题移到其他地方之后,几人之间的氛围倒是轻松了很多,
须藤晃和尾崎丰很开心的吃着海鲜,永山直树偶尔喝几口饮料,吃一只青口,也很轻松的和两人闲聊,就像是老朋友相见一样。
等到餐桌上只剩残羹剩饭之后,永山直树去结了账。
“怎么能让直树桑请客呢!真是太失礼了!”须藤晃一脸的纠结,就连尾崎丰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哈,没事的”上级结账嘛,在哪个国家都差不多。
走出门口,永山直树正想着告别,尾崎丰似乎是有点过意不去,顺嘴提了一句:“直树桑,我们下午要去livehouse看表演,要不要一起去?”
“下午吗?”似乎没有什么事的样子.(某房产经纪人:“不是说这几天有很多事要忙吗?”)
“好吧,我也去看看!”
尾崎丰选择的livehouse是新宿RUIDOK4,离新宿的歌舞伎町街很近,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开始表演了。
“这家livehouse是我未出道之前来表演过的。”到了熟悉的地方,尾崎丰似乎也开始放松起来,“在这里常常能够看到各种奇怪又不同的音乐呢。”
永山直树看到了许许多多奇装异服的家伙们聚集在会场之中,还有不少穿着校服的学生。
“学生也可以进来吗?”
“不喝酒就行~”尾崎丰耸耸肩,他来这里表演的时候才16岁呢,妥妥的未成年。
好吧~
永山直树也没有多想,而且这个时候,高中的学校似乎也已经下课了,来参加一下livehouse也很正常,日本的学生就是幸福啊~
台上表演的是一位叫户川纯的歌手,永山直树好像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不过没有关系,这位歌手的表演非常有个性,采用了不同的昆虫造型,配上奇特的唱腔,充满了力量,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刚刚是演歌的唱法吧?”趁着间隙,永山直树问道旁边的尾崎丰和须藤晃。
“是啊~”须藤晃解释道,“这位户川纯小姐的表演独树一帜!很是受到一批人的欢迎!”
永山直树本来觉得她的表演或许就和那些视觉系的表演者们一样,用来吸引眼球而已,不过尾崎丰却多解释了几句:
“户川桑的歌曲,都是以昆虫作为隐喻,来表现出现代社会中那些被压抑着的人性!”
什么事情一旦上升的人性了,那么就是形而上的高端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