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你可以敬他、爱他,却不能把心全部交出去,要留一部分心思好好爱自己。”素夏说得真诚。
“也许你丈夫人品好,也许人品不好,你都要有自己的事情。你瞧瞧杏子姐姐,再瞧瞧我,天差地别。”
“二爷不好吗?他已经是很好的男子,可我不幸福。”素夏说得缓慢,仿佛在确定自己的心意。
“倘若我有杏子那样的本事,或有个不错的差事,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形。”她悠悠长叹。
杏子又道,“咱们都出身小户,见过为夫家当牛做马的女人,下场好不好的只能赌丈夫的人品。”
秋霜见的太多了。
那条贫民聚集的街上,没用的男人比比皆是。
家里什么也不管,回家就要吃要喝要人伺候。
老婆做点粗活赚的钱被丈夫抢走喝酒、赌钱、玩女人,什么样的“垃圾”都有。
她父亲算是好的,没那些坏习惯,也不玩女人。
可是脾气却是坏透了,母亲没少挨骂挨打。
大家根本见怪不怪,哪个女人没挨过丈夫和婆婆的搓磨?
常见做了娘亲的女人,背上背着小的,手里拉着大的,还要给人洗衣服,洗一件衣服几文钱,累死累活一个月赚点家用,转手被丈夫拿走,打架打得鸡飞狗跳。
与母亲要好的几个媳妇,哪家她都带着年幼的小秋霜去劝和过。
“成亲后虽是一起过日子,可你也得有你自己的生活。”素夏落寞地转着手中的杯子说。
“所以,你愿意一直在薛家当差吗?”杏子一双黑不见底的瞳仁映出秋霜的影子。
……
秋霜将青云那天在府里与老夫人的对话几乎一字不漏说给素夏。
两人都陷入深思。
素夏一半失望,一半理解。
杏子满腹佩服,她就知道,婆婆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高手。
眼见秋霜告辞出去,素夏问,“杏子妹妹,一直想留秋霜在薛府,莫不是又有什么主意?”
杏子微点头,却没给瓷实话,只说,“走着看吧,这丫头心思多,但也算忠实,早晚用得上。”
她想用的,就是秋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