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她说的为皇上冲喜这一说法也有点道理,便同意了顺道为云之也把把脉。
毕竟若是男孩儿,便是他的嫡子,鹤娘生的不知是男是女。
万一鹤娘肚子里的是女孩儿,云之的便是嫡长子。
与常家的紧张关系也可修复一下。
黄杏子照例为鹤娘把了脉,鹤娘满怀希望问她,“黄大夫,我这胎肯定是男胎吧。”
黄杏子道,“十有八九是男胎。不敢完全保证。”
鹤娘喜得忙封了银子谢黄杏子,陪她向微蓝院去。
到院门口,她便告退。
现在,鹤娘恨不得离云之越远越好。
但又不敢太过于明显,怕得罪了她,云之那双眼睛实在骇人。
黄杏子进了屋,对云之点点头,坐下为她搭脉。
“你不是为了让我看胎来的吧?”黄杏子低着头,嘴皮子跟没动似的低声说。
“你的胎相稳得很。胃口大约也不差。”
她打量一下云之,手指还搭在脉搏上,“忧思过重可不好。”
“吃得少,但要吃得精,别的无大碍。”黄杏子搭着脉与云之对视,等着对方开口。
云之将脸转向元仪,元仪坐在她身边,一直认真听着。
“给黄大夫泡茶,用最好的茶,我刚起了一坛梅花水,用那个水烹,去吧。”
云之吩咐得很自然,好像元仪是她丫头,元仪也不生气,答应一声便起身。
“我想要慢性毒药。”云之眼睛看向自己腹部用手轻轻抚摸着。
黄杏子问,“什么样的。”
“死还是不死的。”
“也不一定非得就死,失了做坏事的能力即可。”
“倒也是,死了反而难办。半死不活最好。”
黄杏子写着药方,口中喃喃像在嘱咐。
“我出不去,你能把药给我吗?”
黄杏子认认真真写好药方,将方子推到她面前道,“可以。”
她一句也不多问,云之要,便给。
这是凤药临行前带的简信,云之要什么给什么。
那信封里还装了张大银票,凤药总是担心杏子吃不饱穿不暖。
可是黄杏子已经长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