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哥哥。”

楚菲嫣的脑海中浮现出她第一次见到裴风的画面。裴风在小湖里洗完澡后的那个笑容，深深刻在了楚菲嫣的心里。

时间仿佛倒流，楚菲嫣看到了一幕幕清晰的画面。

在无为道派，她每日清晨跟着哥哥去山上炼体。哥哥教她呼吸吐纳，偷偷给她喂下丹药。

在炼丹房里，父亲手把手教他二人炼制丹药。

麻姑山谷的每一处角落，都有她们玩闹的身影。

那一天，师祖笑三年在后山布置出一个幻阵，所有弟子都进去闯关。

下一个画面，她的寒疾爆发了……

太古火凤张开双翅，紧紧将她护在羽翼之下为她取暖。

“大红鸟……”

楚菲嫣看到自己身上的冰层被大红鸟的烈火融化。大红鸟摇身一变，化作人形。

这一次，楚菲嫣终于看到了他的容貌。

他就是小厉。那大红鸟也正是太古火凤。

此时小厉双眼垂泪。泣不成声。

“小厉，哥哥他死了……”

楚菲嫣将这些天压在内心深处的痛，在这梦境中全部宣泄了出来。她在小厉面前放声大哭，在这里她不用担心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父亲，母亲。

楚菲嫣哭得撕心裂肺。小厉紧紧抱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楚菲嫣眼前的画面又发生了变化。小厉在她的梦里消失了。她身处一片奇异的世界中。这里的天地灰蒙蒙的。

忽然，楚菲嫣发现大地开始摇晃起来。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细看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在一只巨龟的龟背上。

“小胖，是你？”楚菲嫣惊道。

一个胖乎乎的瓷娃娃远远看着楚菲嫣。眼神中带着些许羞涩。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没有长大啊？”楚菲嫣问道。

不错，当年楚菲嫣在幻境中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家伙时，两人的年纪相仿。如今楚菲嫣已经变成了发育良好的大姑娘。而龟背上的小胖娃娃，还是一个小不点。

瓷娃娃不说话。他怯生生地靠近楚菲嫣。

楚菲嫣再次扮作老虎状抓向瓷娃娃。她轻易便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

“我又抓到了你了。”

小瓷娃娃，害羞一笑。

楚菲嫣道：“这么多年来，你怎么不来梦中找姐姐玩了？”

小瓷娃娃终于开口说：“有人想抓我呢。我逃到未来去了。”

“逃到……未来？”楚菲嫣重复了一遍，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瓷娃娃摆了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转问道：“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楚菲嫣的神色再次黯淡下来。

“小胖，我的哥哥死了。我的心好痛。好痛！”

“你是说妖域的武圣王裴风吗？”小胖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