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老者脸上的痛苦渐渐退去。但他还是一脸的疑惑,自言自语道:“除非是有人将她的命数强行改变。才会出现这种背离天道的因果!”
老道士说完,从怀中将那金锭掏了出来。
“此姻缘,老道我解不了!公子还是将金锭收回吧。”
云越摆了摆手道:“那便罢了。”说完他起身欲走。
老道士见云越不收金锭。忙喊道:“公子留步。老道我不能白拿公子的财物。”
老道从包裹里掏出一个古朴的龟壳递给云越,“我再送公子一卦。”
云越接过龟壳,嘴角微微一翘,“这龟壳,是一件法器吧?”
老道不答。
云越摇了摇龟壳,信手一抛。龟壳中的十七枚铜钱飞出在空中旋转不停。时间过了许久,十七枚铜钱还在空中乱舞,并且组成了两个怪异的图案。
云越没有见过那个图案。但他可以肯定那是某种很古老的文字。
“这两字何解!”云越问。
老道士一把抢过云越手中的龟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空中十七枚铜钱收入了龟壳中。大颗大颗的汗滴从他的额头滚落。
他的手颤颤巍巍又从怀中掏出了云越的那一块银锭。
“今天我收摊了。这些钱,我不能拿。”
老道士扯起长幡便要逃走。
“等一下!”云越沉声道。
老道士的汗水已经将道袍打湿。“公子,还,还有何事?”
云越道:“既然你不愿对我说,那我也不强求你。我不知你一个修士为何在这里摆摊算卦。不过我观你寿元无多。想要在寿元耗尽之前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你几乎没有可能了。”
老道士一言不发,只是疯狂飙汗。
云越接着道:“以你的灵根,不至于卡在这个小境界里。想必你是因为屡次道破天机,而遭到了天道反噬吧。我劝你一句,你现在改行还能多活十几年。否则……三年之内,这城墙根儿就是你的坟墓。”
“多谢指点。”老道士对云越行了一个修士礼。他直起身时,那一袭红衣已经不见了踪影。老道士愣在原地不知多久。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终于,老道士轻声从口中吐出了一句话,“乱魔命。他是乱魔命啊!”
在潞州城上空的云层之上。叶沧海与老酒鬼对坐而饮。两人在沐家会客厅里酣饮之后,叶沧海诗意大发,直冲九霄云外。可等到他带着老酒鬼真正来到云层之上后才发现自己的诗才有限,吟不出什么千古名句来。
两位修真大家,只好在这万米高空上相互尴尬一笑。
“说吧,老酒鬼,你叫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沧海,顶上之战已经落幕了。”
叶沧海冷笑一声,“我早猜到你老酒鬼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来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