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很不耐烦:“跟你说多少遍了,姑娘不在,神医大人不见客。赶紧走,赶紧走!”
何媒婆不肯走,笑着说:“老婆子我可是正经官媒出身,可不是像乡间的三姑六婆不靠谱。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凡是经我何媒婆手的姻缘,就没有一桩不美满的。”
“安伯,怎么回事?”背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何媒婆回头,见中间的姑娘穿着兔毛披风,里面是湖蓝色的袄裙。逐渐长开的眉眼看着清丽脱俗。
安伯急走两步:“姑娘,这女人自称何媒婆,说是来给你说媒的。”
何媒婆听话听音,眼神一闪,急忙凑过来,笑得一脸褶子:“哎呦!这位就是刚认祖归宗的燕大小姐吧?恭喜恭喜,喜事临门呐!”
简月淡漠瞥她一眼:“如果你是来说媒的,那就免了。本姑娘还没及笄,还是个孩子,谈婚论嫁太早。”
何媒婆厚着脸皮道:“燕小姐明年就及笄了,现在相看正好。再说老婆子我给燕小姐说的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好人家。燕小姐,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这时马车上下来一个青年公子,穿着华贵,面白俊秀,一看就是家世不俗。
“这位就是燕小姐吗?小生这厢有礼了。”王文贵行了一个书生礼。言行举止都显得温文尔雅,斯文有礼。
何媒婆赶紧介绍:“燕小姐,这位就是王通判家的二公子。你看看,人长得玉树临风,人品端方,您进门就是通判家的少夫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样的好姻缘到哪里找?”
简月冷笑:“你跟谢玉兰什么关系?是不是谢玉兰让你来的?”
王文贵俊脸羞赧,文质彬彬道:“燕小姐,谢玉兰正是小生的姨娘。姨娘的身份虽然低微些,但家中父亲对小生很是看重,曾言明小生的前途不可限量。小生也不是朝三暮四之人,娶妻后绝不纳妾。”
“哎哟哟!这样洁身自好的郎君到哪里去找?燕小姐,不如我们到屋里细谈。站在大街上说这事,终归不妥当。”
简月一脸讥讽:“难为你还知道不妥当。谁家第一次上门说媒,就这样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