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洪武七年还有一个月就要结束了,明年就是永乐元年,一个属于朱标的、崭新的纪元,是他一展宏图的起点。这段时间,礼部和仪礼司的官员正是最忙的,今年正旦日适逢新帝改元,典礼活动意义重大,各国来贺礼的使节也比平常多了一些。
“禀尚书大人,会同馆刚刚接待了一队来自高丽的使者,为首的是高丽判宗簿事崔原。”礼部主事王钝进门施礼。
“高丽国来的?”尚书牛谅重复着,“验过勘合了没有?可问明来由?”
“勘合验明无误,倒是来由还不曾问。想必也是来恭贺陛下登极的。”王钝不假思索地说。
“应该是。”牛谅点头答应,心中盘算起来。之前在御前,他听朱标说起高丽国将要发生变故,具体发生什么事儿,朱标却讳莫如深。赶巧来了这高丽使者,刚好可以先打听一下。
“本官前去问问。”牛谅起身说道。
“何必劳动尚书大人,下官这就去问明,回禀。”
“还是本官亲自去吧。”牛谅边说边走了出去。
乾清宫内,礼部尚书牛谅奏事。
“果如陛下所言,前任高丽国王王颛病卒,其子王禑暂摄国事。高丽此次遣使,除了祭奠先帝,恭贺陛下登极外,就是来请求册封的。”牛谅说。他在会同馆与高丽使者简单交谈之后,就匆匆入宫求见。
“意料之中。”朱标笑着说。
“陛下圣明。自开国以来,王颛与我朝交好,屡屡遣使朝贡,而其人年纪也不大。五月份曾派遣监门卫上护军周庇等人贡方物,上表,请求每年经定辽入贡。先帝问及其王身体如何,使者言讲并无疾症,怎会突然病逝,莫不是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