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爝绷直左臂放射出几十根细小银针,如雨点般补射向柏川。
擂台下的人群正惊愕,原爝一下子放出这么多“暴雨梨花针”,会不会是想做最后一搏的时候,擂台上,柏川跨步蹬踏高高跃起。
飞跃到空中的柏川一把握住隐剑剑柄,利用前冲的力量推送隐剑向前,圆台剑光环加速向前拢杀,就在硕大长光剑偏移方向的一刻,柏川抽回隐剑,顺势收回星魂之力,改推刺为劈斩。
隐剑倾斜向下,空气从隐剑剑面两侧向后闪过,形成气流,浮动了柏川的头发和衣摆。
就在圆台剑光环消失殆尽的刹那间,叮叮叮,数根细小银针扎在隐剑剑面上,改变方向急速回飞,反射向原爝。
原爝瞳孔骤缩,急忙向左后方旋跨步,侧身躲避,一边勾动左手召回飞扎进木台木板里的长剑。
殊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他。
在观战人群里,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趁人不备,右手轻轻一弹,一根细小银针急速飞行,朝着原爝心脏飞射去。
这一个回合看似已经落尘埃落定,柏川手握隐剑回落,射向他的其余细小银针扎进两边的木板里;原爝左手持长剑,侧身立着。
本以为自己躲过了暴雨梨花针,没想到那五根细小银针的三分之一,已经扎进皮肉里。
“……”
看着一动不动的原爝,柏川做好再战的准备,谁料原爝痛苦地一把捂住心口,转身用手里的长剑指向柏川,艰难地说了一个“你”字,便呕了一口血,跟着轰地一声仰倒在圆形木台上,手里的长剑脱手,哐啷啷落在一旁。
“……”
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了轩然大波,擂台下的人议论着向擂台靠拢,主席台的大佬们纷纷起身,一个个都把脖子伸得老长,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柏川也是一头雾水,他蹙眉,瞅了一眼手里的隐剑,心道:“他这是,我刚刚是用了全力,可是受阻力,第二次折返的银针应该不致命,他怎么就倒下了?”
想不明白的柏川怔了怔,他试探着走近原爝。
涓滴涌淌出来的鲜红血液,混杂着雨水浸透原爝胸口的衣裳。
柏川浑身一激灵,忙冲了过去。
他半蹲着,左手按住原爝心口出血的位置,右手将隐剑收回星魂之中,并拢食中二指,点封住原爝的几个穴位。
“……怎么会封不住?难道是洞穿了心脏?”柏川正伸右手替原爝把脉,孙贺他们冲上了圆形木台,并一把将柏川推到了一边。
“滚开!”孙贺吼完,伸手探查原爝的鼻息,因为察觉不到一点气息,吓得跌坐到木台上,跟着哭喊着:“大少主,你怎么就走了呢……”
柏川张嘴想说自己学过医术,想替原爝再看看,可是孙贺他们哪里会给柏川机会。
“姓柏的,你究竟做了什么?”王力怒指着柏川,“我们圣剑宗跟你无冤无仇,你却先后杀害我们圣剑宗两位少主,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时候,观战的人群已经围到圆形木台边缘,只需一步就能登上去。
言冰霜和紫龙他们扒开人群,挤上圆形木台,来到柏川身边。
“让一让,请让一让!”
司仪和几个办差人员嚷嚷在人群里拨开一条小道,张崇之和几个大佬疾步走上圆形木台。
情绪已经失控的孙贺他们,纷纷唤出命剑指着柏川。
紫龙他们慌忙将柏川护在身后,其中言冰霜侧身挥手画半圆,一百六十支冰雪花镖显现,横阻在孙贺他们面前。
“你们再上前,”言冰霜狠厉的声音,穿进每一个人的耳朵,“就休怪我的冰雪花镖不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