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空的无隙被拓跋燕召回。
拓跋燕定睛看去,心里吃惊不小,“你?”
“……”
一切发生的太快,包括柏川在内,一旁观战的言冰霜和百里星辰都有些懵圈。
“大师姐?”柏川怔住了,他的身体跟随着竹子弯弯弹弹,用不可思议地看着常泥,“你怎么会来?”
“柏川,这就是你说的公平决斗?”拓跋燕当然知晓常泥的厉害。即使柏川、言冰霜、以及百里星辰不出手,就凭常泥一个人就可以跟自己斗个平手,万一柏川和常泥连手,那么很可能在十招之内就击败自己,她可不想死在这里。于是说的这句话几乎是暴呵出来的,声音很大。
“……”柏川还有些懵圈,他不知道常泥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决斗的。
“连手对付你,那又如何?”常泥瞪着拓跋燕,恨不得立马出剑斩杀拓跋燕,“师父待你不薄,你却狠心对他老人家下手,既然下了手,就该料到有今天。现在啰里啰唆,作甚?”常泥动了动手指,护在身前的长剑嗡鸣作响。
“不薄?”拓跋燕嗤笑一声,“师姐怕是不知道,师父已经把‘黑洞之渊’传给了他吧?”拓跋燕说着忽地仰头指向柏川,“他晚你我进师门几十载,凭什么祖师爷的绝学只传给他?”
“哼,现在师姐还要说师父不偏心?”
“那是你心胸狭隘,师父的武技爱传给谁就传给谁,你我身为弟子,根本无权过问。”常泥皱眉,怒气正一点一点的增长,“更何况你一进师门,师父就把祖师爷传给师父的宝刀‘无隙’传给了你,可见他对你的期许有多大。”
“可是你,”讲到这里,常泥气的不行,用左手指向拓跋燕,“不听师父劝阻,非要入朝为官,与那个辛芷搅和在一起,还助她在朝兴风作浪,囚禁国主,迫害忠良旧臣……”
“什么忠良旧臣,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拓跋燕打断常泥继续往下说,挑了挑眉毛,不以为然地说道:“辛皇有治国的才能,我辅佐她劈旧更新,有何不可?有何错?”
“师父他倒好,自以为入地仙境界,可以管这管那。”拓跋燕合上眼睛再睁开,道:“他再厉害,还能管天管地不成?我只是顺应天道而已。莫要再把师父目中无人的行经跟辛皇的事混为一谈。”
“不混为一谈?”常泥倒吸一口气,平静心态,“那我且来问你,给师父下毒,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辛皇的意思?”
“……”拓跋燕垂下的眼帘掀起来,“自是我的意思,你当如何?”
“小师弟,你我连手,今天就替师门清理门户。”常泥强压着怒火,恨恨说着每一个字,话音刚落,并拢的食中二指向前推动,驾驭长剑急奔拓跋燕而去。
长剑急行在空中,拖着一条电光鱼尾,飞刺向拓跋燕。
不甘落后的柏川,御隐剑攻击拓跋燕右侧。
拓跋燕自知敌不过,心里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她将三把无隙分成三路,两柄无隙迎击正面刺来的长剑,一柄无隙迎击右侧攻击而来的隐剑。
在实力的较量下,长剑击偏一把无隙,正击第二把无隙。呛呛两声,长剑与无隙震颤双双后退。
而隐剑被震的后退半米,拓跋燕身形一闪,朝右后方退去,一个跟斗翻飞到一棵青竹稍上。青竹上下颠覆一回,拓跋燕弹跳到另一棵青竹稍上。
“山猫!”
拓跋燕一声高呼,其战兽山猫凭空出现,四肢落地,身子微向前耸立着。它野兽般地嗷呜一声,开始奔跑。
拓跋燕纵身一跃,双·腿横跨,稳稳地跨骑在奔跑的山猫背上。山猫感受到主任落背,立马加快奔跑的速度。
柏川和常泥不是没有想到拓跋燕会逃跑,只是没想到还没过完一招,拓跋燕就已经逃跑了。
柏川他们四个人几乎同时露出吃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