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的马车上一直都备有医疗箱,以防万一。
赵无霜也是没想到,这位看似柔弱娇嫩的宋知意竟然会如此周到细心,连医疗箱都随身携带。
她也不好出言拒绝。
彩云拿出医疗箱后,准备为刘枭包扎,宋知意猛地伸手抢过绷带和药品,然后动作轻柔地用清水为刘枭洗净伤口,并仔细检查是否还有其他隐患。
接着,宋知意亲自为刘枭一圈又一圈地包扎好伤口,每一个动作非常娴熟温婉。
“虽然这只是个小伤口,但若处理不当,很可能会化脓感染,往后就写不了诗了。”
宋知意柔声细语地叮嘱着,随后小心翼翼地为刘枭包扎起来。
“一个大男人,受点小伤,哪里就需要这般精心照料了?”
赵无霜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嫉妒之情。
尽管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明白,宋知意的温柔,自己只怕一辈子学不来。
“好了没有?”赵无霜不耐烦地问道。
宋知意精心包扎完,又系了个蝴蝶结,这才罢手。
“好了。”
“那就好。我和刘枭还有些事情要谈,宋姑娘要不要先行离去?”赵无霜拱手后,拽起刘枭就走。
因为生着闷气,也没注意,一下就拽到了刘枭手上的手。
“喂喂喂,疼啊。”刘枭惨叫。
赵无霜却是盛怒:“疼死你,把某些人心疼死就好了。”
虽如此说,但她还是慢慢松手了。
“就此别过。”
宋知意也微微一笑,转身上了马车。
望着宋知意离去的背影,赵无霜仍旧是郁结不止:“她不是挺讨厌你的吗?怎么现在反倒还跟你纠缠不清了?”
赵无霜不知道的是,自己对刘枭,也在悄然生出这种变化。
刘枭得意一笑:“或许是被本王的某种魅力吸引了吧!”
赵无霜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声色犬马的废物皇子,哪来的魅力?就凭你那几句酸腐的诗文?”
刘枭却道:“诗文哪里酸腐了?不照样可以鼓舞人心?”
“你那几首诗文,能平定老六的叛变吗?”赵无霜没好气道。
刘枭一笑:“这不是还有赵姑娘你吗?对了,赵家残军,收拢得如何了?”
前几天,刘枭便让赵无霜收拢赵家残部,预备着平叛老六的谋反。
“这时候想起我来了?”
赵无霜双手盘胸,没好气道:“赵家残军只收拢了三千五百人,其中有两千五百人身负重伤,只剩下一千人左右,具备一定的战斗力。”
“就这些人,只怕根本平叛不了老六逼宫。”
赵无霜并没有父亲一呼百应的魅力,能收拢过来的,都是对赵家忠心耿耿的。
但他们都是从潼关战场上下来的,多少都带着伤。
就这些人,只怕很难与刘勃抗衡。
刘枭却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一千人,足够了!”
“足够?”
赵无霜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