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听到这最后一句,底下的姑娘们无不大笑。
“对呀,小怜姐姐,王大少不是说花儿美嘛,你就该让他同那海棠花儿去睡。”
一首诗吟罢,座中的姑娘无不仔细回味刚才的诗,这诗活泼有趣,将那场景写的宛如发生在眼前一般。
而且用语质朴,一句一换韵,听起来也是很有韵律感。
“苏先生,这首诗有名字吗?这是奴家第一次听了想记下来的诗。”一位姑娘站起身来问道。
“名叫《妒花歌》。”
“多谢苏先生。”
“奴家懂了,奴家与王大少的这件事不过是一件琐事。奴家可以与他生气,也可以责怨他,都是一些闺中情趣罢了。”小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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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欢心想,我可没这么说,你愿意怎么理解是你的事儿。
但他嘴上却说道:“正是如此,小怜姑娘蕙质兰心。”
“我们要不把这首诗请柔姐姐制了曲,到时候可以唱歌客人们听。”有姑娘提议道。
“对呀,这首诗活泼有趣,制成曲后一定就如同前几日的那首《清平调》,大受欢迎。”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都兴奋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看到如此景象,苏清欢才多少放下心来,做老师最怕的就是没有学生愿意听。
当姑娘们还在谈论时,苏清欢悄悄地退了出来。
“六当家真是好手段,婢子本以为这群小浪蹄子会一直听不进去呢?前面换过好几任先生,基本都是先生自个儿讲自个儿的,她们睡他们的。”
秦嬷嬷说这话时,脸上流露出一丝钦佩的神色。
“秦嬷嬷几时来的?”
“婢子来了有一阵儿了。婢子前来是想同六当家说一声,今夜扬州一些士林才子在小越楼集会,不知道六当家您是否有空参加,正好是一个接触他们的机会。”
苏清欢沉吟了一下,“也好。”
“他们刚刚说的会制曲的柔姐姐,是柔奴吗?”
“不错,柔奴正是咱们小越楼的头牌,《绝色榜》前十的尤物,风月场所的行首,填词制曲的大家。”秦嬷嬷说这话时,脸现骄傲之色。